事地笑著 這種偽裝情緒的本領,是地球人與生俱來的 道:“小心,你現在的外形是一個印地安人,樣子很駭人的!”
柏萊也現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來 當然也是遺傳本能的發揮 道:“不要緊,反正巴因從來也沒有見過印地安人!”
白素好像還想有甚麼異議,可是我拉了拉她的手,已和她一起走了開去。我拉著白素,向她來的方向走過去,很快就轉過了牆角。
我的行動有點不自然,這一點,可以輕而易舉地瞞得過柏萊,但是當然很難瞞得過多年夫妻的白素。
一轉過牆角,白素立時以一種疑惑而責備的眼光望我。我忙向她作了一個“一切聽我”的手勢,拉著她,又轉過了一個牆角,然後放慢了腳步,儘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來,低聲道:“我帶你去看一點東西!”
白素的神情仍然疑惑,但她卻沒有抗議,我帶著她,來到了柏萊將巴因拖進去的那條巷子的另一端,才又低聲道:“小心,別發出任何聲音來!”
我一面說,一面向巷子中指了一指。巷子中十分黑暗,只是影影綽綽地可以看到有一個人站著。我卻看到,那站著的人手伸向前,按在牆上,而貼牆另有一個人站著,白素是不是看到了被人按在牆上的巴因,那並不重要,因為巴因這時清醒過來,一面呻吟著,一面道:“你 為甚麼要殺我?我根本不認識你!”
柏萊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兇狠而冷酷,一聽到他那種聲音,我是早有準備,當然不會再度感到吃驚,可是在我身邊的白素,卻震動了一下。
柏萊道:“我是柏萊!和辛尼在一起的柏萊!你曾經賣過一件古物給我們,記起來了?”
巴因發出一聲驚呼聲,但他的驚呼十分短促,分明是柏萊用了甚麼方法使他不再叫嚷下去。
接著,便是巴因急速的喘氣聲:“你……你為甚麼會變了 樣子?”
柏萊的聲音硬得像石頭:“全是你那件古物的緣故,我還要一件,你還有多少這樣的古物,它們在甚麼地方?我全要,你不照實講出來,我就一刀,一刀將你割死!”
在柏萊這樣兇狠的威脅下,巴因卻反常地沒再驚呼,我只是聽到他在喃喃自語。由於我和他隔得相當遠,所以不是很聽得清楚他在講些甚麼,只是約略地聽到了一些,他在道:“那是真的了!那是真的了!”然後,忽然提高了聲音:“你……是不是已經死了?”
柏萊發出了一下低沉的吼叫聲,接著,便是巴因喉際的“咯咯”聲,顯然是柏萊被巴因的話激怒了,陡地伸出手來,掐住了巴因的脖子。
白素在這時候,突然向前奔出了一步,我大吃一驚,忙將她拉了回來,迅速地退出了一步。在我們爭執間,有點聲響發出來,柏萊的呼喚聲立時傳來:“誰?誰在那邊!”
我急忙拉著白素奔出兩步,在一個凸出石柱後躲了起來。我們才一躲起,就看到帕萊手中握著刀,凶神惡煞地奔了出來,在巷上四面看著,利刀上的閃光和他臉上那種兇惡的神情,看來極其駭人。
他看了一會,沒有發現我和白素,又返身奔了回去。等到他奔回了巷子之中,白素才以極其吃驚的聲音問:“天,剛才……那是誰?”
我沉聲道:“柏萊,是我們熟悉的柏萊!”
白素望著我:“你早知道他是這樣的?”
我搖頭:“不是早知道,是才知道。”
白素的神情更疑惑:“他會殺巴因!”
我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還是回酒店去好,我想他不會殺巴因。因為他想從巴因口中問出一點秘密來,而巴因根本已沒有秘密可出賣,所以柏萊不會殺他,我們還是先回酒店去好!”
白素道:“你為甚麼那麼急於回酒店?”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心情太亂了,我想,我需要休息,和你在不受騷擾的情形下詳談!”
白素沒有再表示甚麼,我們一起站直身子,向外走去,兩人一直不開口,直到走出相當遠,我才道:“辛尼在神經病院中自殺了!”
白素震動了一下,瞪大了眼望著我。我也不由自主抽搐著,說道:“我實在很難過,是我害了他。可是病院的醫生說,他很平靜,不斷笑著,而且在牆上留下了他們認為不可解的四個字。而我們都是很明白辛尼留字的意義的,他留下的四個字是:我回去了!”
白素“啊”地一聲,叫了起來,不由自主,抬頭向天上望上。
抬頭望天,當然看不到辛尼,只是看到無窮無盡的蒼穹和數不盡的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