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一把。”
“賭什麼?”
“我們兩個還能賭什麼?”聶左色迷迷笑。討厭的電話震動,聶左無奈,接電話:“喂。”
張美玲道:“杜主管已經被控制,人在家裡,給你個地址。”
“好,我馬上過來。”
控制杜主管的是內務局的人。一早就上門,請杜主管今天先在家中等待,他們也不管審問,然後通知了張美玲。聶左和張美玲幾乎同時到達,這是個中產階級住的小區。中產階級在A市人認為是,每年有富裕時間和金錢,能拿出一到兩個月時間去旅行而不負債。有學者認為中產階級是社會承上啟下的一個團體,這個團體越大,社會就越穩定。橄欖球型的社會結構才是最穩定,最優良的社會結構。
杜主管的丈夫是教師,教師在A市是收入比較高的一個群體,他們的工資標準比公務員高出兩到三成,但是工作非常幸苦。十二年義務教育的準則是有教無類,大學是寬進嚴出。無論面對是調皮的,還是聰明的學生,教師雖然主觀上無法做到公平,但是在客觀上都必須努力保持公平和公正。簡單來說,不僅要教書還要育人。
杜主管、孩子、丈夫都在家。丈夫很不滿意,不過並沒有過激舉動,杜主管宣告自己是清白的,只想和管事的人談。管事的聶左和張美玲一到,杜主管就請兩人到客房關門獨聊。
“你們問題是什麼?”
“我們的問題是,五年前,你和前夫的孩子因為火災受傷,醫療費用一百八十萬。”
杜主管反問:“怎麼?”
張美玲提醒:“杜主管,我們現在是受邀內務局負責調查,如果你如同擠牙膏一樣,一次擠一點,就算你是清白的,恐怕這份報告對你也非常不利。大家都是公務人員,沒有必要我們問一點,你答一點。”
杜主管想了好一會,道:“這件事我要求保密。”
張美玲回答:“這是內務局檔案,如果你沒有犯罪,肯定會保密。”
杜主管道:“我孩子燒傷後,當時我和我現在丈夫,只有幾萬的存款,並且打算要孩子,還購買了房子,每月房貸壓力就非常大。我丈夫是個教師,但是他並不偉大,他拒絕了我提出的賣掉房子,向親戚朋友們借款的提議。我很理解。我前夫破產了,不可能指望他。所以我找了前夫所在城市的朋友。”
聶左問:“什麼朋友願意借你一百七十萬?特別是你們不是高收入家庭。”
“這不是普通朋友,他……其實才是孩子的生父。對不起,我很不好意思說這件事,但是今天不說是不行了。”杜主管道:“他是我大學同學,因為我家嫌他窮,逼我和他分手,希望我選擇多金的前夫。我當然不願意,但是由不得我,最後我結婚了,那時候本著報復和叛逆,我在結婚前一週和他交往。懷孕後,我又後悔了,但是由不得我了,孩子出世我,我偷偷的去驗了DNA,是他的孩子。後來我和前夫離婚,離婚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前夫住院檢查身體時候發現他沒有生育能力。一方面他和我離婚,另外一方面他要孩子,因為有感情,而且他將來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們很努力的想複合,但每次在床上,他都會因為想到我的背叛而半途而廢。”
聶左道:“杜主管,我無意批評你的私生活,你私生活確實不檢點,但是站立在道德高度批評你的私生活的人更缺乏教養。所以我們這一段可以略過。”
杜主管點頭:“事情發生後,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找孩子的生父,孩子生父在和我分手後第二年,就當選村長,一百七十萬對他來說,就是點零花錢。我們當時定了契約,一百七十萬買斷這層關係,他說自己仕途得意,風生水起,私生子的事不能被媒體曝光。除此之外,他還會給我前夫提供一個專案,交易完成。我們三個人坐下來一聊,我前夫同意,他也不想孩子知道自己不是生父,並且有翻身機會。我提條件是,他是我前夫的朋友,以這個名義借錢。”
張美玲聽完看了聶左一眼,被聶左說對了,杜主管不是。張美玲問:“孩子生父和你前夫現在在哪呢?我需要求證。”
“孩子生父現在變化很大,已經是代表了,有身份的人,他不會見你們的。你們要訊問他,要經過各部門的批准。至於我前夫,他在專案中翻身了,下個月就移民紐西蘭。他對孩子很好,我真心不希望你們去打擾他們,他想忘掉這一切,重新開始。”
“行,我相信。”聶左回答,站起來道:“我們走吧。”
“喂,這樣不行啊,違反程式。”張美玲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