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這對父子倆所賜。他們明明誰都不敢擔保記得住對方,卻表現得好像一見如故,親切地攀談起來。
那種感覺如同上司遇到了下級,中間有層巨大的隔閡,偏偏要裝成適應自如的樣子,言辭間像是熟悉很久的朋友,可是彼此心知肚明,都是從未相識的陌生人而已。
「你是來做生意的嗎?據我所知,大多外省人都是來這裡做生意的。」
「不,我還沒有那個打算。」
「為什麼?」
「我不是個淘金者,公爵閣下,我只是帶著孩子來遊玩的。」
「你住在什麼地方?」
「布林厄洛斯區勝利之街753號,是朋友的一幢私人別墅,您去過那裡嗎?」
「沒有,不過我將來會去拜訪你和你朋友的。」
在公爵幾乎稱得上無孔不入的盤查對照下,黛茜絲那點打探的手段就完全不夠看了。杜蘭認為閒話家常可以,扯扯嘴皮可以,但跟這種認真較勁的人說話就沒意思了。
老實說,他現在覺得每待一秒都是折磨。
杜蘭記得在拍賣會門口頭一次見到公爵時,驚到腿腳發軟,從頭皮上的每根髮絲到四肢指尖都在瘋狂地顫抖。差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