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醫聖來給你治病來啦,他一定會治好你的,你也一定能如願地參加這次大賽的!”執金吾心疼地看著兒子,老淚縱模地說著。他心裡清楚,憑他兒子練就一身的高超武功,要想奪得戰神這一金牌是根本沒問題的。問題是,現在他病了,而大賽的時間又迫在眉睫了,眼下要緊的是要儘快治好他的病。執金吾一轉身,不由得緊緊地抓住白天老頭那一雙枯瘦如硬柴的手,苦苦地哀求,“白……白先生,求求您啦,你一定要幫我治好兒子的病啊!”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剛才還大邁邁的那個白天老兒,在仔細地檢查了迷離的身體後,一張老臉剎那間間變得一片灰白:“對……對不起,城……城主,恕老朽無……無能,我也查不出貴公子是患的什麼怪病,依老朽看,貴公子已無藥可治,你們還是準備給他料理後事吧!”
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執金吾兩眼一黑,“撲通”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老爺,老爺……”
“城主,城主……”
家人和小廝圍過來一齊喊叫起來。
半晌,執金吾這才悠悠醒轉過來。
“來人,”他淚流滿面有氣無力地向家人吩咐:“在庭院裡準備好八方柴禾,點上火,好好送我兒走吧!”
在巴陵城一直流傳下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有誰得了不治之症,如此被病折磨慘痛致死,不如早登極樂——那就是用烈火將病人燒死,迅速送他走。但柴禾得從四面八方撿來,意思是說死了的人昇天後,能得到八方諸神保佑。
執金吾的話剛傳下去,滿門上下嚎聲一片。幾個家人忙著從四面八方撿來柴禾,在庭院裡像小山一樣堆積起來。
由於服了蟾影花,星璣一時間靈力大增,她原本因失血過多顯得非常蒼白一張臉,也如同霞光映照一般紅潤了起來。
出了南天門,在一碧如洗的天空,星璣和被施過隱身術的巫玳,一如流星般,掠過絲絲縷縷的雲彩,衣袂飄飄地向凡界急墜而下。
“汐炎,我來了;汐炎,你別急,我救你來了……”星璣一邊飛快地御風飛掠向凡界,一邊心焦如火地念著一個人的名字。
巫玳至少有一千遍從星璣的嘴裡聽到過她念這個人的名字了。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每次聽她提起汐炎時,在他那張剛毅一如刀削的臉上,總會掠過一絲不易被別人察覺的痛苦之色,就連他頭頂那隻會發光的獨角,也隨著顯得黯然失色起來。
“主人,”巫玳終於忍不住幽幽地開了口,“小的聽你說過,那凡界的汐炎愛著別的女孩兒,他的心裡根本沒有你,你怎麼一直不死心,為什麼總還是惦念著他啊?”
為什麼?為什麼呢……這恐怕連星璣自己一時也無法解釋清楚的。“為什麼?”星璣搪塞著巫玳,反問,“喜歡一個人,難道非要有理由嗎?”
巫玳悶悶地追問:“沒有理由,怎麼會好端端地喜歡一個人呢?主人你可知道,在你一心愛著凡界那個人的時候,可曾留心過你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在暗地裡一直痴情默默喜歡著你的人麼?”
星璣被他問得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了,故作惱狀:“大膽巫玳,本天使是隨便讓你質問的嗎?你們魔族本是一群豬,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感情,你又如何能理解別人的心情?”
“是,”巫玳只好道,“小的再不敢多問了!”
巫玳雖然被施了隱身法,但他在星璣面前卻是纖毫畢現的。星璣轉身看到他的臉忽地變得異常灰暗,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說重了,引起了他的傷心,便伸手拍了拍他手,略帶謙意地笑道:“傻瓜,剛才本天使是拿你開玩笑的,你就別往心裡去了。好啦,我告訴你,真正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徹底地佔有對方,只要對方過得快樂就好了!”
“是,小的明白了!”巫玳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可是,巫玳從內心裡還是一點都不明白,像星璣這樣一個至高無上、美麗的天使,怎麼會喜歡上一個人界的凡夫夫俗子?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為了那個夕照,她竟然不顧天庭條規和自己的性命,用身上的血液替他煉製金血丹。
其實,星璣認識那個汐炎還不到半年的工夫。
半年前的一個夜晚,明月高懸,星璣到凡界去送夢,像魚兒似的在如水的月光中向人間飄遊而去。當她來到翼龍國巴陵城的上空時,冷不丁地發現在城外護城河旁的一片樹木林子裡,有一個身著一襲月白夏衫、高大帥氣的小夥子在那兒練劍,讓她詫異的是,明晃晃的月光下,她居然看不到他腳下的身影。
起先,星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