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太道:“我沒看錯人,你小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來的!”
“你說什麼屁話?”
秦山惱了,道:“你腦子有毛病啊,我一直在深圳工作,好多年都沒回來了,我今天剛回來請一幫舊時朋友在這裡小聚一下,這麼碰到你們這一幫人來鬧場子?”
經過查證,這個叫秦山的是於四年前到深圳去的,並在那兒成了家,其間,他一直沒有回來過。
秦山這次回來,主要是來看看朋友的,也的確是今天剛趕到。而他那些朋友從來對網路和新聞媒體不感興趣,因此也不知道警方查詢那個木頭人的事。
田警官好像想起什麼,問秦山道:“你有沒有別的兄弟,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
秦山道:“我沒有兄弟姐妹,父母也早已過世了,在這裡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這就怪了,怎麼趙太太一口咬定他就是那個木頭人呢?難道在這個世上,還有另外一個和他長得非常相似的人嗎?
田警官一下子陷入了茫然的狀態之中。
事情又過去了兩天,有關趙世清離奇死亡的案件,依然是毫無進展。
就在這天一早,那個秦山卻突然急匆匆地找上門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秦山像被人狠揍一頓似的,右眼烏青,半邊臉腫得像麵糰似的,衣裳不整,顯得十分的狼狽。
“報……報告田警官,出……出鬼了……”秦山臉色煞白,見了田警官,結結巴巴了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田警官給他倒了一杯水,道:“別急,你慢慢說。”
秦山在旁邊坐下,一仰脖子將杯子裡的水全喝光了,定了定神道:“田警官,你知道嗎,我……我遇到了我了!”
“你遇到了你?”田警官一時沒聽明白他話的意思。
秦山急得直搓手,哭喪著臉道:“唉,我說……說錯了,不——我沒說錯,我遇到了一個長得和我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模一樣的人!”
田警官勁頭來了,頭號道:“是什麼時候?”
秦山道:“就在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大約是十點多鐘左右的時候了,秦山和一幫朋友從舞廳跳完舞,獨自一人駕駛著一輛寶馬回住宿,半路上,他竟從倒車鏡上發現一個人一步不拉地跟在後面。
那人走得飛快,不論車子開得多快,那人像飛一樣跟蹤著。一時出於好奇,秦山索性將車子停了下來,想看看那人到底要幹什麼。
那人很快走到了他的車窗前。秦山一看那人的相貌,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那人除了身上的著裝和自己不同外,竟然長得和他一模一樣。
“你……”他吃驚地瞪著那人。
還沒等秦山說出一句整話,那人一揮拳,嘩啦一下子擊碎了車窗的玻璃,伸進一隻手,將車門開啟了。
還沒等秦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那人隨即一把將他拖出了車外,雙拳齊出,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一拳打在他的右眼上,接著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秦山正要喊救命,那人從他身上搜走了手機,鑽進他的車裡,開了車子,呼嘯著絕塵而去了。
就在今天上午,秦山打聽到了一個訊息,那人居然開了他的車子,冒充秦山,帶著自己的一幫朋友到白雲山去遊玩了。
秦山又氣又急,他突然想起幾天前田警官所說的那個木頭人的事,他昨晚碰到的那個怪人會不會是他呢?為此,他特地趕到了公安局來找田警官報案。
聽完秦山的敘說,田警官對他說:“我看你傷得不輕,你先回住處休息一下,到時如果有事,我們再與你聯絡。”
田警官問了秦山那輛寶馬的車牌號碼,帶了一幫警察,立即趕奔白雲山。
白雲山距城裡有七十多華里,是一個新開發的旅遊風景區。一個小時不到,田警官等人便趕到了白雲山下。
他們在停車場,很快找到了秦山的那輛寶馬車。據車場的管理人員說,這輛車的主人,和一幫人到後山的龍泉湖遊玩去了。
沒費多少周折,田警官等人,就在龍泉湖畔的荷花亭內,找到了那個神秘的男人。
那個男人正和秦山的那般朋友在釣魚。七月的荷花開得正旺,明晃晃的陽光打那人的臉上,他的嘴角微微下撇,略顯得有一些憂鬱。
那人顯然已經看到了田警官和那幫警察了,他放下漁杆,不慌不忙地站起了身,拍了拍手,迎上前來。
“我知道你們會在這裡找到我的。”他面無表情地衝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