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劉小牛的病情好像更嚴重了,連水都快不能喝了,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不見了人形,如同一具骷髏躺在了床上。
如嬌守在他的身邊,淚水一直沒幹過。醫院又請來幾個專家給他診斷,結果專家們都紛紛搖頭長嘆道:“真是怪事,從檢查來看,他的身體以及一切生理機能都非常好,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毛病。我們還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
接近中午時,有一個人來病房探望劉小牛。劉小牛一見那人,頓時精神一振,原來那人正是從他家跳樓而走的姑娘。
好在如嬌剛有事出去了,劉一牛也無所顧忌,一把抓住她的手問道:“姑娘,自你離開我家後,你到哪去了?”
姑娘衝他嫵媚地一笑,道:“我出去去找工作去了呀,現在我在‘夜皇后’歌舞廳上班,我知道你住院了,特地來看望你一下!”
聞言,劉一牛頓時一怔,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進了醫院的?”
姑娘笑著說道:“我是你的另一個啊,當然會有感應的。好啦,讓我吻一下你!”
“這……”
劉小牛見那姑娘說要吻自己一下,臉騰地紅了,慌得直搖雙手,支吾道:“這……這怎麼行啊?”
姑娘卻嬌嗔地瞄了他一眼,嬌嗔地道:“你呀,不是多次和你說過了嗎,我是你的另一個,只當你衝著鏡子裡的自己接個吻,有什麼關係啊?而且我這是救你,我的唾液能還你一份精神氣,至少能保你一段時間精神抖擻,不至於像這現在這個樣子!”
說著,那姑娘不由分說地撲過來,抱住了劉一牛,將鮮豔的紅唇送到他的嘴邊……正吻著,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劉一牛慌忙將她推開,道:“不好,我老婆回來了!”
姑娘鬆開兩手,理了理頭髮,站起身來正要走,卻和從門外闖進來的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正是如嬌。
如嬌狐疑地望著擦身走出門的姑娘,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公,發現他臉泛紅潮,精神煥發,全不像剛才那副死氣橫秋的模樣了。
如嬌好奇地問道:“老公,你覺得身體怎麼樣了?”
劉小牛從床上直跳下來,甩甩胳膊踢踢腿,說道:“我已經好了多了,現在能出院了!”
好了?如嬌突然覺得有些納悶,怎麼那姑娘來一下,他的病就好了?
如嬌面色有些不好看地問道:“劉一牛,你老實告訴我,剛才那個看你的姑娘是誰啊?”
“她啊,她就是我啊!”劉小牛脫口道。
“她是你?”
“不,呵呵,我說錯了,她是我……我原來的一個同學……”
“你的同學,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這人,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叫劉一牛!”
“什麼,她叫的名字和你一樣?”
“啊,老婆,你聽我解釋,她姓柳,是楊柳的柳,葉子的葉,榴花的榴的榴,柳葉榴……”
“好啦,我問你,”
如嬌突然想起什麼,問道:“剛才我看她身上穿的衣褲,怎麼和我放在衣櫥的那一套衣裳一模一樣?”
劉一牛慌了手腳,道:“這……這世上的衣裳同樣的多哩,你別亂猜疑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可一回到家裡,如嬌就迫不及待地撲到房間,開啟了衣櫥,翻找起她的那套衣褲。她將衣櫥裡所有的衣裳都翻出來了,就是沒有那套她要找的衣裳。
“好一個劉一牛,”
如嬌又旋風撲到客廳,一把將癱坐在沙發上的老公揪了起來,“你老實交代,那個狐狸精身上穿的衣裳是不是我的?我的那套衣褲弄哪去了?”
如嬌一連串的質問,像鞭子一樣,劈頭蓋臉抽在了劉一牛的身上,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從來在老婆面前沒撒過謊,他知道這次是再也瞞不過去了。
無奈,劉一牛隻得將實情一五一十地向她說了出來。為了取信於老婆,他還將在醫院時,那姑娘與他接吻的事,也如實說了。
世上哪有這種事情,你就是打破如嬌的頭,她也絕不會相信那個漂亮的女子,竟是從丈夫嘴裡蹦出來的,說給誰聽也不會信的呀。
如嬌又哭又嚷,兩手在劉一牛臉上亂撓,道“你個殺千刀的,你說給鬼聽去吧,誰會相信這種事啊?你給我老實承認,你是什麼時候勾引上那個狐狐狸精的,說啊……”
到了這時候,劉一牛就是渾身是嘴,也是百口莫辯了。
“我說的是真的啊,如果有半句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