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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田黃石的印章就是用強酸浸泡上色的,顏色雖鮮亮,但做假的人顯然知道這東西不宜長期在手中玩摸,強酸遺留的分子對人體可是有害的。
張志森把印章拿在手中仔細的瞧著,最後又用鼻子聞了聞,然後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枚印章的質地是田黃石沒錯,但質地並不是上等,甚至連中等都不是,是劣質的硬田石。”
印章的主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聽了張志森的話愣道:“張教授,搞錯了沒有?我可是花了八萬塊買下來的這枚田黃印章,還請人鑑定過,這是用金裹銀的上品田黃石雕刻的!”
張志森搖搖頭道:“沒錯,這枚印章只是用硬田石浸泡強酸上色而成,顏色雖然鮮豔,但兩年後就會褪色,一旦褪色,就一錢不值,你仔細聞一聞,時間長一點。就會嗅到極微弱的酸味,這是強酸浸入石質裡留下的。”
那男子呆了呆,迅即抓起印章放到鼻端嗅了一會兒,卻是皺了皺眉頭,說道:“我怎麼聞不到?”
張志森笑了笑,說道:“先生,這些辨識方法通常是要行家裡手才很熟悉,一般的初玩者是無法識別的,我先給你們說一說田黃石吧,田黃石產於福州壽山鄉壽山溪兩旁的水稻田下,是壽山石中最好的品種。因為極其稀少,而現在幾乎已經沒有產量了,所以就更加珍貴,也是印章石中最貴重的品種。”
周宣對國內的玉石知之甚少,所熟的就只是翡翠,這時聽張志森教授說起來,聽得很有興趣,又因為用冰氣探測了這枚田黃石的真偽,所以知道底細,張志森辨識得一點錯都沒有,顯然確實是知之甚深。 “田黃石從由母礦中分裂出來再埋藏到田間,其間歷經了數百萬年之久,在特殊的環境和特殊條件下,田黃石逐漸地改變了它原來的形態、色彩和質地,出現了其獨具的外觀特徵。歸納起來主要表現在石形、石質、石色、石皮以及蘿蔔紋、紅筋等六個方面。”
張志森笑了笑,又娓娓道來,“田黃石的珍貴品種有田黃凍石,銀裹金,白田石,金裹銀,雞油黃,掛皮黃,黑皮田等等,次一些的有楠皮紅田,溪管田,最差的如硬田石,像剛剛你所說的金裹銀,那是田黃石中的上品,似羊脂油塊,外表色著一層鮮嫩黃皮,皮與肉形成鮮明的色彩反差,與你這印章差之甚遠。”
那人猶是不信,問道:“除了你說的強酸浸泡做假,那還有什麼辦法辨沁 ”
“田黃石做假的方法有幾種,第一是用色澤接近田黃石,肌理似有蘿蔔紋的石材,把它打磨成卵石狀,並用硬器點鑿或放於進硬砂中翻滾,然後沾上土或著色,再放到高溫中蒸煮,使其顏色外形與無皮的田黃石相似,這種假田黃乍看之下,極似真品,但仔細觀察,其外表鑿痕密佈,始終不自然,只要透過外表悉察肌理,便知道是假貨。”
“第二種是假造石皮,用顏料塗染,用藥水高壓加溫,再磨製,你這枚田黃印章就是用這種方法所制而成,要識別,其實是有很多種方法的,浸泡過的石質皮鬆又脆,顆粒粗大,渾濁不透,乾結如疤,難以受刀,雕刻時也只能刻制組線條景物,不能精雕細刻。”
那中年人聽了張志森的介紹解說,對手中印章又摸又瞧,最後終於是臉色沮喪,垂著頭走了。
周宣倒是覺得聽張志森說了這麼多,還是學了不少,結合自己的冰氣更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接下來又鑑定了幾件,全都是不值什
周宣心裡嘆息著,果然民間的還是比不上那些專業收藏家,基本的辨識方法都達不到水準。
傅盤在周宣身邊坐著時不時跟上官明月互相對碰一下視線,兩人總是有深深防備心理,李為卻是聽得瞧得頭昏昏的,他對收藏類可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魏海洪是喜歡收藏好的有價值的東西,但對這些東西是沒有深的研究,只能算半咋,行內人,以他這種身份。對普通的物件也看不上眼,不感興趣,看了鑑定的這麼多件東西都沒有一樣是進得了眼的,也有些倦意,像打瞌睡一般。
鑑定到差不多三個小時了,再上來的是兩個男子抬上來的一個大長木盒子,木盒子刷了紅色的油漆。看起來很有些年份了,油漆有些部份有點脫落,盒子長約一米,高和寬都差不多約半尺。
周宣冰氣一測,木盒子裡有兩件瓷器,上面一件是大個兒的,高約七十公分的淨水瓶,模樣就像觀音菩薩手中託著的瓶子,這瓶子外觀光滑漂亮,瓷釉色彩也很漂亮,但周宣冰氣測出來,這件大瓶子的年份是清末的官窖燒製,是真品。
周宣估計這件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