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無法形容的惱怒起來,抓了抓頭髮,但頭上的疼痛又告訴他,得趕緊包紮一下傷口。
在艙房裡找到了一個藥箱,把裡面的繃帶拿出來,然後用酒精給後腦消了消毒,疼痛的感覺讓周宣清醒得多了,用繃帶把傷口包紮好後,周宣才坐下來考慮著。
只是無論怎麼想,他都想不起自己是誰,的確沒有半點印像,用異能慢慢恢復著傷勢,奇怪的是,自己知道身上擁有並能熟練的使用冰氣異能和太陽烈焰能力,但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能力是怎麼來的,自己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海上,卻是都不知道。
看來是腦子受了極重的傷,傷到自己都沒有辦法知道自己是誰了
其實周宣並不知道他與箭魚那一下對碰的猛烈層度,便如是一枚小型核彈爆炸的能力,如果不是他異能超強,在那一下便魂飛魄散了。
而毛峰卻是走了狗屎運,所有的爆炸力都被周宣擋了個乾淨,所以他才能倖免,否則死得連渣都不會剩下一丁半點。
異能與箭魚身體裡的強橫能量碰撞,發生了大爆炸,結果卻是兩敗俱傷,周宣最終還是受到了嚴創,腦袋重重撞在鋼板上便損壞了腦中的記憶細胞,以致無法想起是誰了。
要不是箭魚身體裡怪異的火隕能量,說實話,周宣就算受再重的傷,那也損壞不到他,只要人沒死,他就能恢復,現在雖然人也能恢復,但腦子記憶神經卻是在與火隕的能量碰撞中受損了,這股力量是他的異能也無法消除的。
船上有淨水和食物,周宣雖然想不起自己是誰了,但生存的本能卻是沒有丟失,餓了知道吃,困了知道睡。
在海上漂流了三天兩夜,身上的外傷基本上好透了,但自己是誰的記憶卻是沒有半點記起來,一點印像也沒有。
周宣就只是無聊的坐在船板上眺望遠方,希望能看到陸地,看不到陸地,看到一艘船經過也好,至少他能夠獲救吧。
不過這個希望在每天的太陽昇起之時跟著升起,然後在太陽落下的時候也落下了,日復一日的漂流,記得又過了七個日出日落,周宣都快絕望了,船上雖然有吃有喝的,但不能開動,這樣漂流著,要是遇到海上的風暴,那就一切都完了。
周宣運氣好,沒有遇到風暴,這當然主要是現在是枯水季,陸地上的河流水量少,天氣的變幻也小,要是在夏季,老天的臉幾乎就是一天數變,哪裡會像現在,一連上十天都沒有變化。
在第十一天的中午,太陽當頂,火辣辣的陽光照射下,周宣在甲板上眺望的時候,忽然見到茫茫大海的遠處有一個黑點
周宣大喜,他的目力可是要比普通人強得多,仔細看了一下,那個黑點就是一艘軍艦,艦上面的炮臺桅杆都比別的船遠為不同,雖然隔得遠,但是他也看得出來。
周宣趕緊在船舷邊揮動著大聲叫了起來,不過聲音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沒有一點效用,想了想,周宣趕緊在船艙房間裡找了幾條毯子出來,然後在甲板上用太陽烈焰把毯子點燃燒了起來,黑煙冒上天空,這樣就明顯了許多。
那艘軍艦果然往這邊駛了過來,而且速度很快,兩者的距離至少隔了幾海哩,差不多幾分鐘後,才看得更加明顯起來。
軍艦上飄動著一面紅色的五星旗,周宣心裡一熱,雖然記不起自己是誰,但這面紅旗卻是很明白,自己是這個國家的人,見到紅旗時心裡有一種莫明的親切感。
周宣也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起來,在見到軍艦越來越清晰的時候,也在想著,或許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居住地,找到自己的親人後就能知道自己是誰了。
再過了幾分鐘,那艘軍艦離貨輪的距離只有數百米了,周宣站在船舷邊用手攏著嘴叫喚。
對面的軍艦在開到只有一百米左右的時候便停了下來,周宣見到軍艦甲板上有十來個穿軍裝持槍的軍人,其中又有一個女孩子,異常的漂亮
不知道為什麼,周宣在見到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時,有一種想流淚的親切感。
而那個女孩子也拼命的揮著手向他叫著,周宣仔細聽了一下,她叫的是兩個字的名字,應該是“周宣”這兩個字吧
難道我的名字叫周宣?
這女孩子又是我什麼人?
軍艦停下來後,又放下一條橡皮艇,那個女孩子和兩名持槍軍人從軍艦上吊下到橡皮艇上,然後划著船到周宣的貨輪邊上。
周宣雖然很想獲救,但目前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自己又是什麼人,所以還是謹慎的在船上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