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就再也無法堅持己見,他自己可以不顧安危,卻不能令肚裡的娃娃冒險。
“放心吧,阿鸞,我一定名正言順地將你迎回東安。”景生見明霄沉吟不語以為他擔心禮制儀軌。
明霄長眉舒展,彎唇笑了,“我要是拘泥那些個禮儀也不會在大夏文武百官面前接受你的冊封了,就依你吧,我們同船回東安。”
景生鬆口氣,欣喜異常地拍拍明霄平坦的小腹,“真多虧了小娃,不然你還不和我一起回家呢。”
明霄一聽他那萬分慶幸的口氣不覺也嗬嗬地笑了,倆人正相擁說笑,雙福端了晚膳進來,托盤上雖然只擺著簡單的麵食,他倆也貪饞地端起麵碗吃了個精光,
“雙福總管,可還有面?”景生意猶未盡地盯著雙福,雙福嘿嘿笑著指向艙門,就見雙喜又端了托盤進來,“難得陛下愛吃,管夠。”
景生飽餐一頓,本欲陪阿鸞閒話家常忽地想起和立春的約定,只得暫別明霄又回到華晨號上。景生先去探視了武王,見他鼻息均勻平穩,體溫也很正常,景生略略放心,和愁眉交代了注意事項就去為立春療毒。
此時天色漸漸深濃,夜已降臨,立春因中毒日久療毒後體力消耗極大,景生囑其自行運功,將氣血匯入奇經八脈,不可妄動。立春依言打坐療毒。
景生走出他的艙房,就聽從船舷外傳來鈴鐺兒的嘶鳴,鳴音急迫,景生奔上甲板抬眸遙望,就見幽暗的天際錦光一閃,叫聲尖利,只一瞬便又飄忽而去。景生猛地愣住,心底巨震,他迅速看了一眼禁衛環圍的碼頭,心知清平閣及唐怡的下屬都在附近守護,阿鸞應安全無虞,就在這時,鈴鐺兒的鳴叫再次響起,景生便不再猶豫,拔身而起躍出船舷,追隨著大鳥錦羽的餘光直撲向碼頭後的山林。
山林內夜色幽明,斑駁的月光在濃碧的枝葉間閃爍跳蕩。鈴鐺兒已消失無蹤,林間只餘它翅膀扇動的刷啦聲,景生循聲而去,漸漸的,翅聲被嘩嘩飛濺的水聲所掩蓋,景生略一遲疑,腳下不停繼續前縱,晃眼間已置身於山谷之中,谷中有一深潭與山中急流相連,上懸銀瀑,景生抬眸搜尋大鳥的蹤影,就見一道青影從潭側急掠而來,耳邊已響起衛無殤的疾呼:“花兒,怎麼是你!快去告訴你娘,衛恆……衛恆……”
“老大——”景生迎著無殤躍上前去,心中驚怔,月光下,無殤臉上的神色焦躁驚怖,“老大,別急,我已猜到衛恆在臨州大興宮中!”
“不——”
“衛恆在此——”
無殤的‘不’字和一個邪魍的聲音同時響起,景生探身前衝,已觸手可及無殤的青裳,電光石火間,一條銀鏈忽地從天而降捲住無殤的腰急扯而去,無殤運力掙動,卻無法掙脫那特殊質地的鏈條束縛,只一瞬就被扯上了銀瀑之頂,
“老大——”
“阿……阿恆……”
“哥哥……哥……”
景生的狂呼從瀑布下隱隱傳來,衛無殤口中無意識地低喃,雙眼瞪視著面前高大的身影,那……那正是他躲了十幾年……恨了十幾年……也想了十幾年的弟弟衛恆!
衛恆的面孔如天魔般英俊得可怕,他手臂一抖將銀鏈那端的無殤扯入懷中狠狠地禁錮著,清晰深刻的五官略微扭曲,現出狂喜迷亂的表情,“哥……阿恆找得你好苦……”
無殤渾身戰慄,眼簾低垂,濃睫微闔處閃過一道利光,他倏地運指如飛連點衛恆胸前大穴。衛恆猛地一顫,不置信地凝注著無殤,狂喜的神色漸漸冷凝,又漸漸幻化出玩味的表情,他的唇邊浮起一抹謔笑,慢慢地抬手,卻於瞬間閃電般反點無殤的各穴,無殤立時便動彈不得。
看著無殤依然俊逸絕倫的面容,感覺著懷中他修長挺秀的身體,衛恆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沉重,好似一隻深夜出動的山豹,撲住了追蹤已久的獵物,恨不得此時就將他吞噬下肚。
“十幾年不見沒想到錦兒竟學了功夫!只可惜我穴位倒錯,不然還真被你制住了呢。”衛恆見無殤臉上顯出駭異的表情,不僅笑得更加邪魍,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在無殤身上游走,迷醉地低哼著:“唔唔……哥……你……你還是那麼美……那麼誘人……嗯嗯……”衛恆喘息著猛地咬住無殤的薄唇,那脆弱的唇角立時便滑下一絲血痕,衛恆舔啜著,吸 吮著,急切地想要撬開無殤的齒關,“乖……錦兒……現在要強也沒用……你忘了那晚……你後來比我還要癲狂……只求著我不要停……哥……這世上只有阿恆能滿足你……”衛恆抬手巧勁兒一捏就迫使無殤張開了嘴,無殤被點中啞穴已說不出話來,只能啊啊地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