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形怪狀的艦船,雙眼在來船上急切地搜尋著。
“皇上……”也不知是誰低叫了一聲,前方圍聚的人群呼啦啦跪下去一片,雙壽還在發愣,就聽耳邊傳來一聲輕喊:“殿下……”雙壽急轉頭,發現是雙喜和雙敏攙扶著站在自己身邊,此時正欣喜異常地凝望著前方,雙壽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也驟然而驚,就見來船的甲板前方並肩攜手站著兩人,那……那正是大夏皇帝陛下和南楚的王太子青鸞,只是他們身上所穿的服色……,雙壽聚睛一看,更是震驚,青鸞竟與大夏皇帝穿著同樣的明黃錦袍,雙袖及袍身上緙繡金龍,只是……只是青鸞的龍袍胸前另繡有翟鳥,七彩鑲寶,格外華貴典雅!
雙喜和雙敏都在東安見識過成帝與青鸞加冠,此時雖然激動但也並不覺得意外,雙壽雖早已猜出青鸞被鞭撻的緣由,此時驟然看到這一情景仍然覺得萬分震驚,特別是鸞哥兒看起來雖略顯蒼白但卻完全不像是剛被重傷。
“雙壽總管,殿……殿下看著氣色還好,陛下當真醫術高超呀。”雙喜雙敏同時由衷地讚歎,他們倆早已成了華璟的鐵桿,雙壽心裡一跳:——怎麼?這位皇帝陛下也會醫術?難道他不僅僅是與杜華相貌一樣,連技能都相似嗎?
就在他們驚疑感嘆之時,兩船已經接舷,寬逾丈許的帶有扶手的踏板已被粗鐵鉤固定在船舷上,景生握著明霄的手緩緩走上踏板,明霄的傷勢雖然恢復神速,但畢竟重傷剛愈,走動時仍會牽扯到傷口,明霄暗中咬牙強忍痛楚,臉上卻毫不顯露,唇邊竟還牽起一絲笑痕,因帶著點隱痛就更顯得剛強奪目,把坤泰號上的眾人都看得屏住了呼吸,雙喜雙敏撲通一聲也跪倒在地,死裡逃生後此時再見青鸞他們都覺得恍若隔世一般。
“母后,情況如何?武王陛下一切可安好?”景生暗中支撐著明霄一起向衛無暇走過去。
衛無暇早迎了上來,她先細查明霄的氣色,見他雙眼有神,已行動如常,衛無暇鬆口氣,放下心中的大石,走過去拉住明霄的手,也覺溫暖柔軟,衛無暇更加欣喜,卻依然扭臉語帶苛責地訓斥景生:“皇上也太大意了,阿鸞才恢復了一些你就帶著他東奔西跑的,也不怕有什麼閃失!”
景生見母后並不答話只一味擔心阿鸞,雖然有點奇怪但也覺得特別欣慰,可話題的主角明霄卻顯然吃不消了,他不好意思地低聲謝道:“謝謝您的關切,阿鸞一切均好,我……我父王呢?”
衛無暇見他眼神焦慮,不禁暗歎:——阿鸞真是個至誠至孝的好孩子,差點被武王活活打死,此時倒忙不迭地為他擔憂。
“他在艙房中修養,舊傷又犯了。”衛無暇簡短地回答,就聽明霄‘呀’的輕叫,顯然是萬分心焦,景生扭頭吩咐眾人起身,一眼就看到人群后方的雙壽雙喜等人,不禁扶著明霄慢慢走過去,
“雙壽,父王……父王怎麼樣了?”明霄急問道。
“雙壽總管,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武王陛下的傷勢。”景生鎮定地吩咐。
雙壽意外又感佩地躬身行禮,一邊回答:“王上氣怒急攻心,舊傷復發了,此時正臥床靜養。”雙壽說著就轉身走向前去為他們帶路。
“母后,我和阿鸞先去探視武王,其他情況容後再詳談。”景生說完就和明霄走人了廊道。
衛無暇點點頭,回身一望就看到愁眉和苦臉正站在甲板上,衛無暇衝端午使個眼色便自行回到自己的艙房,只過了片刻端午就將他們倆帶了進來。
“皇上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你們有什麼新訊息?”衛無暇有點沉不住氣了,當她剛才看到璟璃號時簡直不敢置信,她和端午估算著至少要等十天璟兒才能來。
愁眉立刻走上前回話道:“回稟娘娘,您離開後的第二天陛下就從夏陽船場調了這艘新船前往臨州,這船實在神奇,又穩又快,來時路上就遇到信鴿,它們識得爺的體香,爺看了您的急報後先至臨州,臨州九門提督陳行是青鸞殿下的奶兄(奶孃之子),爺當即派人與其秘密聯絡,才知陳行已於炮擊之時帶著宿衛撤出臨州,連夜趕往台州了,此時他應該已接到了殿下的書信,我們也轉行臺州,中途爺又給東安,夏陽和大華同時派出信鴿,此時清平閣和唐門已經得了信兒,都按爺的吩咐行動起來了,至於兵部還需等娘娘還朝後以兵符調動指派。”
衛無暇凝神聽著,一邊心裡盤算著未來的佈置安排,“臨州情況如何?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愁眉剛要回答,就聽門上吱呀輕響,端午抱著一隻鴿子走了進來,“娘娘,剛收到的急報。”端午將手中的信筒兒遞給衛無暇,衛無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