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小說:花景生 BL 作者:老山文學

位二爺,一個不如意就放獒追著人咬。

“還不快起身繼續趕路,傻跪著就是把眼珠子都哭出來也找不到明霄哥哥!”明二爺一聲怒吼,把黑壓壓跪了一山道的人都吼得一哆嗦,紛紛立起身。許君翔一眼看到明浩身後跟著的侍衛姜成,忙問:“二殿下上山的事王上知道嗎?”

姜成還未回答,明浩就狠狠地剜了許君翔一眼:“我和父王之間商量的事情難道還要稟明你嗎?”

老實的姜成窘迫地點點頭,沒有說話,許君翔略一沉吟,吩咐道:“山道艱險,小山,小川前面探路,二殿下請居中,大家前後防護照應著。”

兩頭獒犬似懂人言般直向前竄去,眾人重新調整隊形繼續前進,許君翔卻覺胸中鬱悶難當,甚至有點暗責武王:——明霄還生死未卜,此時又派來個只會添亂,不能幫忙的二皇子監軍,更令搜救明霄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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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都城東安,端午時節,綠陰春盡,滿城飛絮如雪。鹹安殿旁的凝華苑中,一池碎萍,殘紅宮錦似的點染期間。

曲廊花閣裡,衛太后坐在涼塌旁,不停地用絹帕擦拭著華璃額頭上的虛汗,苦臉站於塌側輕輕地搖著一把羽扇,華璃身上只著一件紗衫,在榻上輾轉反側睡得極不安穩,還不時地抬手抹汗,面色卻一片雪白,隱隱透著一層青氣,衛無暇絕望地別開眼,不敢再看。

“皇上……這樣……睡了有多久了……?”端午細聲問著守在花閣門邊的愁眉。

愁眉一向靜如止水的小臉兒上顯出痛苦之色,他咬著下唇,一忍再忍,“……有……快四個時辰了……”

衛無暇拿著絹帕的手輕輕一抖,只覺胸腹間浮蕩著無數碎冰,寒涼尖銳,冰冷刺骨。

“——愁眉,苦臉,你們倆先下去吧。有什麼事端午會去叫你們的。”衛太后沉聲吩咐。

苦臉一口悶氣堵在胸口,想嘆卻終不敢嘆,他放下羽扇,又看了一眼榻上陷於噩夢的華璃,轉身快步走出花閣。

“——娘娘,”端午看著兩個漸漸走遠的小內侍,輕喚了一聲,就也走出花閣,掩上門,守在外面。

衛無暇拿起苦臉兒放在榻上的羽扇,緊緊地攥在手中,圓潤的扇柄卻將她的掌心勒出一道深痕,似乎那扇柄已和手心血肉相融長在了一起,

“立春,阿璃這情形實在不好——”她並未回頭,聲音悽苦。

一個淡淡的身影好似鬼魅,浮現在她身後,深深地俯下身子,聽了衛無暇的話就像吃了黃連,一股苦澀直灌心底。

“他已經好幾天不曾上朝了,我只說是圓通大師來了,與他辯講佛法,為大夏祈福。立春,這些年,多虧你和清平閣辦事得力——”

衛無暇緩緩地說著,語調誠摯,那俯首之人卻暗叫慚愧,——如果不是聰穎神慧的衛無暇苦心支撐,早在十四年前衛恆之亂時,清平閣就已被剷除殆盡了,這些年將清平閣發展壯大,運籌帷幄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夏的太后衛無暇。

“只是現如今阿璃這個狀況,實在是——”她凝視著涼塌上的華璃,那清秀細瘦的身體淡薄得就像個影子,似乎轉瞬即會消融,“如果不是坤忘神君寫在坤山奇譚上的箴言,我……我……我又何必……害了阿璟的性命……如今……卻連阿璃也難保了……”

到了此時,衛無暇胸臆間的碎冰終於衝逆而上,化做熱淚淌滿臉頰,她俯身抱住華璃,口鼻貼在他的胸膛上,深吸口氣,繼而絕望地猛搖著頭,“立春,我……我聞不到他身上的護體神香,一絲一毫都聞不到,當時明明是阿璟奄奄一息毫無生氣,阿璃充滿活力,可為何阿璃的身體越來越差,我們……我們當初是不是搞錯了……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謊言和……陰謀……”最後的陰謀兩字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喉口打了個轉,就被衛無暇強行嚥下肚,直噎得她渾身打顫。

她身後的瘦小身影撲通一聲跪下,“——娘娘!”聲音破碎而沙啞。

對於任何一個母親來說,弒殺親子都是最深重的荊棘枷鎖,根根利刺戳心剜肺,無休無止。似乎沒有任何萬不得已,不得不為之的藉口或是理由。

“娘娘,捨去阿璟,才能保住阿璃,否則便是滔天巨禍。”

衛無暇頹然回首,看著立春,他渺小的身影沒有任何存在感,似乎隨時都會飄然遁匿。

他們倆心裡都萬分清楚:——即使沒有那坤山奇譚的箴言昭示,皇后誕下孿生皇子也屬兇中大凶,依照大夏國律,孿生嫡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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