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侍黑壓壓地趴跪在殿門外,聽到紛雜的腳步臨近,他們誰都未曾抬頭,而是更深地俯首默跪。
明澗意在雙福身前停了下來,雙福只覺戾氣壓頂而來,不禁呼吸困難,片刻後,那玄表朱裡的王靴便轉了個方向隱入殿門,雙福不但未覺鬆了口氣,反而更覺緊張,一口氣憋在胸口,真恨不得能撲進殿中代替鸞哥兒。
明澗意踏入殿門一眼便看到明霄上身赤 裸,袍服別在腰上,趴跪在神位前,他揹負荊條,那棕黑粗礪的荊棘已將他的玉色肌膚劃出道道血痕,更顯狠絕。明澗意忽覺窒息,他緊緊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你做了監國太子才兩個月,倒真的一意孤行起來了,要不要孤現在就退位,由你來當南楚的家?”明澗意的嗓音竟比雨幕交織的黃昏還要暗沉,
“你身為南楚王太子卻留在大夏朝堂行冠禮,你……你對不住的是明氏列祖列宗……可不止是你孃親一人!”明澗意嘶聲訓斥,剛緩上口氣,就見揹他而跪的明霄從神位前拿出一個明黃綾子鑲裱的錦盒放在身側。
武王給雙壽使了個眼色,雙壽立刻上前開啟錦盒,一望之下便如泥塑般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