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久未承 歡的身子再受不住了,身子猛地震顫,波 波熱流噴湧而出。
“唔……鸞……讓我們一起……”隨著脫口而出的話語,景生的心中激起一陣悸動,多日來欲 渴難消的身體終於饜足,粗硬的肉 棒被劇烈波動的穴孔兒緊緊吸著,倏地一顫,“……啊啊……”景生在最後一刻抽出欲 望,爆發在青鸞的腿根兒上。
“天哪……太……太棒了……”景生讚歎著,心滿意足地擁緊青鸞,“鸞兒……你真是太棒了。”說著便又低頭,深深地吻住他,將粗重的喘息和讚美全都消融在唇舌下。
明霄依然沉浸在情 潮的餘韻之中,無法自拔,更無法說話,所有的感覺都如此真實,炙熱的肌膚,銷魂的觸 摸,迅猛的侵入……撞擊,和……和滾燙的體 液,所有這一切都不像夢境,此時從微闔的窗扇間闖入一股夜風,沁涼地吹拂著熱汗淋漓的肌膚,明霄還未平息的心跳變得更加慌亂,難道……難道這真的不是一個最最旖旎的夢嗎?
“啊,對了,鸞,你怎麼知道我是璟?”景生慢慢平復著心跳,猛地想起青鸞在情急難耐時曾多次呼喚過他,‘璟……璟……’
迷濛恍惚中的明霄渾身巨震,“你……你是景……”明霄微微仰頭將臉頰貼上他赤 裸 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臉上的淚和他胸前的汗水混合在一處,——是景生——真的是他的景生!
明霄正要撐身坐起,就聽到窗外忽然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爆裂的炸響滾雷似的一聲接著一聲,好像……好像來自淶河之上。身邊人驚愣了一瞬,便迅速彈身而起,明霄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手指細摸,——啊!那條傷疤!
景生望著窗欞上映出的熊熊火光,眸光一下子變得冷凝, ——好像是王倉碼頭那一帶發生的爆炸,說不定是在龍江船場。
他回身抄起衣袍裹在身上,一翻臂將青鸞攬進懷裡,“對不起,鸞,情況緊急,我必須去檢視一下。”語聲堅決卻萬分輕柔,“你等著我,乖乖的,你眼睛不好,別亂跑,我會再來的……”說著,景生彎腰在榻旁撿起那個綵球,開啟,取出裡面的瓔珞,鄭重地戴在青鸞的頸項上,嘴唇輪流親吻著他緊閉的雙眸,“這項圈是我今天贏得的,就算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並不貴重,雖然我更想與你分享我的國家……”
最後的話語已低不可聞,景生的唇邊還沾著青鸞眼裡溢位的淚,他不捨地鬆開懷中人,微一提氣,身子如流星般穿過窗扉,直射而去,轉瞬就消失在映照著火光的林木之後了。
明霄勉力坐起身,斜靠在榻邊上,失去了那炙熱溫情的懷抱,在寒涼的冬夜裡,他的身上起了細小的寒戰,眼睛努力睜大,暗沉的視野裡漸漸燃起火光,伴隨著噼啪的爆裂聲,明霄一眨不眨地盯視著前方,拼命搜尋著那人的去向,火光越燒越旺,也……也越來越清晰,大開的窗扉外,鐵鉤銀劃的枯寂樹枝狠狠地分割著夜空,其間閃映著彤緋色的光芒,明霄猛地撲躍而出,不顧赤 裸的身子和身上難耐的痠痛,他趴在窗邊,貪婪地凝注著被鑲上了金邊兒的夜空,就像初視人間的新生嬰兒, ——啊!紅的火,黑的夜,白的雪,還有,頸間一涼,他驚悚地低頭,清楚地看到了……看到了……金色的瓔珞,下面懸著一枚冰玉小鸞,——啊!他……他的視力恢復了……他……他竟真的又能看到了!
就在此時,門外的廳廊中忽然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還有刻意壓低聲音的稟報,“師傅,師傅,門上送來了雙壽總管的急報……剛到的……”那應該是守在二門兒裡的小內侍雙順,今天是元春,除了守門的幾個侍僕外,其他人都跟著明霄一起去了燈會,算是雙福難得開恩,放他們出去散心。
雙順本還守在門房裡鬱悶,忽聽從淶河上傳來了爆炸聲,正驚悚不已地要跑出去觀望,就見守在大門兒上的侍僕飛奔而來送上了急報,雙順驚疑不定地躊躇著,雖覺得不合規矩,也未看到殿下回府,但捏著手中的急報,望著燃亮了半個夜空的火光,他還是跺跺腳貿然進入內院,只盼師傅和殿下已從後苑的邊門回到了寓宅。
明霄聽到回稟,立刻拖著痠軟的身子挪回榻邊,扯過凌亂堆疊的衣袍胡亂裹在身上,啪嗒一聲脆響,不知是什麼東西從衣袍中滾落,明霄彎腰拾起,收進袖袋,
“我派你師傅出去檢視了,你將急報放在門外即可。”明霄死死咬著下唇,想了想又吩咐道:“將你手上的燈燭留在門外,再去端一盆熱水來。”久未經歷情事的身子酸酸澀澀的,好不疲累,還有……沾滿大 腿的欲 液!明霄的心上激靈靈地戰慄著,鼻子輕嗅,身上和屋中仍充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