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說得近乎祈求,如此卑微,景生的鼻腔一陣酸澀,淚意猛地衝上眼眸,長睫上便凝起一層水霧,他快速翻查著記憶,好像……好像……自己以前曾想過離開宮廷……,怪不得母后會有如此恐慌。
景生也蹲跪在無暇的身旁,毅然說道:“孃親莫慌,阿璟不會離開孃親,也不會離開大夏的,這是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職責,宮廷皇城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國事政務枯燥而沉悶,心靈卻是自由活潑的,可以任意翱翔,如此便可以飛得更高,也不會懼怕任何風暴。”說著景生伸手扶著衛無暇站了起來,“母后,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嘛,快別難過了,我們來一起慶祝。”
衛無暇只覺得如置身夢中,阿璟的寥寥數語就像荒漠甘泉般沁潤著她即將乾涸的心田,她的罪孽如此深重,但上蒼似乎並未放棄她,竟將她心心念唸的孩子又送回到她的身邊,她不知該以怎樣的大宏願回報上天眷顧,回報萬物生靈。
“過些日子,孃親要去陪都夏陽的靈泉寺發願,以報天恩。”衛無暇定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