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摟得更緊,“……唔唔……”疼痛席捲而來,如海潮般不斷地疊加,他疼得渾身輕顫,手臂痙攣,已經快攬不住懷裡的人兒了。
小元不知隱情,感到他劇烈的心跳和戰慄,以為他激情難抑,不禁更加動情,他擁著阿璟緩緩躺倒在船板上,嘴唇慢慢舔吮而上,覆在阿璟的唇上,細細描摹著他美好的唇線。
景生在暈眩和炙痛中掙扎,他緊蹙眉頭,強逼著自己張開嘴, ——啊!肩膀一抖,他倏地低哼起來,當小元靈巧的舌頭滑入口中時,就像是一團烈火滾滾燒來,那酷烈的滋味兒真是難以言傳。
小元不察,更深入地侵掠他的口唇,纏著他的舌頭嬉戲舔卷,伏在他懷裡的身子更蛇兒般慢慢磨蹭起來,極盡挑逗,
“……唔唔……啊……”景生只覺烈焰焚身,小元的每一次深吻,每一下摩擦都引來新的劇痛,他的全部思維彷彿已被燒熔,化為岩漿在腦中沸騰著,——啊!景生在心中瘋狂地吶喊,難道……難道他已被惡毒地詛咒……為何他無法體驗任何情 欲 纏綿,哪怕只是一個吻,都能令他痛不欲生!難道……難道他前世的所作所為竟已遭到天譴了嗎?
小元的手探進他的袍中,一路下滑,終於……終於摸上了那處銷魂……,小元微微一頓,怎麼……怎麼那巨物兒仍在沉睡!小元不置信地輕輕揉 搓起來,又引出景生更尖銳的呻吟,聽起來不似情醉,倒像是痛苦不堪。
“啊……小鸞……我……嗯……”景生模糊不清地低哼著,已快陷入迷離,他不信邪地支撐到現在,實在已無力為繼,好像再堅持一秒,他就將萬劫不復,“小鸞……我……對不起……”愧疚的話語和窘迫的淚同時衝出胸膛,景生勉力提氣將小元輕輕推開,片刻,深吸口氣,又回身將他緊緊地摟入懷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做不到……”
小元喘息地震顫著,怔悚間,竟有一絲解脫,他……到底不是景生,“你……這不怪你……你自幼贏弱……慢慢調養……會好的……”小元伸手輕輕拍撫著華璟的背脊,深深地,為他,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一個是有欲而難求,一個是有愛而難遇,他們……到底是誰錯過了誰?
“我今夜就啟程去南楚,先去臨州……”小元鬆開阿璟,躺在船板上,仰面對著月光,“去……”
“去看他,你死去的朋友。”景生怔怔地續道,緊閉雙眼,他兩世為人,好像都有十分不足的境遇,罷罷罷,聽天命,盡人力吧。
“阿璟,你明天不是去靈泉寺嗎?好好在佛前祈願,興許……興許能有效用。”小元惻然,他一向不信神佛,但他願意阿璟能求得神助,能心想事成。
“好,我會祈願你一路平安,你的朋友,在天界也平安喜樂。”景生靜靜地回答,所有的痛楚已經奇蹟般的抽離他的身體,此時,神清氣爽,他竟感覺不到任何不適之處。似乎……肉慾便是他唯一的禁區……他的死穴。
想及此,景生便勁力一提,袍袖輕拂縱躍而起,飛身撲上河岸,“小元,今夜與你,無飲,但酒不醉人人自醉,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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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泉寺位於夏陽城北蟒山山谷,翠峰蒼嵐,環圍而立,宛如被數條巨蟒盤繞,氣勢恢弘,整座寺院依山而建,形態巍峨,佈局嚴謹,更有古樹翠竹點綴其間,意境悠遠,寺院後方的塔林旁有一眼清泉,晝夜噴湧不息,有時水高若輪,蔚為奇觀,傳說此泉乃古淶水之源,因其水質特別,對多種疾患都有輔助療效,更添傳奇,每日均有眾多信徒排隊等候汲水。
“我陪著鸞哥兒去拜拜,小怡姑娘,你和雙喜去塔林汲水,可好?”
雙福如今對唐怡恭敬有加,從未指使過她,說話都是有商有量的語氣。
唐怡點點頭,又望了明霄一眼,便抱著青瓷小壇和雙喜一起往寺後走去,心裡卻有點忐忑不安,自昨晚以來,明霄對治療更加積極,再無一句怨言,他彷彿已經安於現狀了,知道從此後,他與景生只能遙遙相望,隔著碧落與黃泉!可他的神情卻又帶著一絲恍然,蕭索而遙遠,可能是受了昨晚之事的影響,他將自己藏得更深了,所有的感情,那些炙熱狂野的愛戀,都已融入他的骨血,與他生死與共!
——阿鸞永遠都不會痊癒了,除非出現奇蹟。唐怡惻然,有些夢想是否還能重新開始盼望呢?
今日九月初九,正是重陽,登山郊遊的信徒擠滿了大雄寶殿,雙福一看就皺緊了眉頭,四處環顧,發現正殿的側後方有一偏殿,位置隱蔽,人跡罕見,也不知供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