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了他。”
“小七別急,關於明浩的行蹤此時還沒有確切的訊息,但與我的推斷也相去不遠,明浩他跑不了,別管是青鸞還是我們都可將其碎屍萬段,此時,最緊要的還是尋找龍魂和為青鸞療傷。”
——尋找龍魂!這又談何容易,護龍族等了兩百多年才等到小花兒臨世,現在,又去何處尋覓?
唐竇刷地一下跪倒在地,唐惋,唐惜和唐怡也跟著跪下,對著大花倒身便拜:“唐氏護龍一族對不起上天重託,辜負了王上的期望,從此後,我們便是翻江倒海,也定將龍魂安然迎回!”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配樂,不方便聽的親可按ESC鍵。
阿鸞,至真至純,請大家為他深摯的愛,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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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多雲 ˇ第八十九章ˇ
夏曆七月初七,正是大夏成帝的生辰,華璃自幼體弱多病,便如在生命的高崖上臨淵而行,命懸一線,所以,每年的這個日子,就像是從佛祖手中偷得一般,彌足珍貴,被衛無暇定為大夏的萬壽節,不但文武眾臣有恩賞,牢獄有大赦,各集市免稅一天,更在此日休朝,以便普天同慶。但因顧及成帝的身體和脾性,每到生辰,他並不需臨朝接受朝賀,傍晚時,只在太后寢宮翎坤殿中設一溫馨小宴,與孃親共慶。
申時(17:00)將過,北方夏日的烈陽仍高懸中天,但已有些疲倦,光焰不再炙烈,而是暖洋洋地帶著絲慵懶,柳蔭裡的蟬唱了一天,早累了,天已向晚,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鳴慢吟,叫得人昏昏然的舒坦。
端午忙裡忙外地指使著宮侍們佈置準備,嘴角隱隱含著絲笑,卻又並不敢笑開,彷彿是怕笑得出聲便將夢驚醒了,自成帝摔傷又康復,這些日子裡,朝上朝下,外宮內宮的一眾人等,從太后衛無暇到小小宮侍,人人都是含著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過了十七年,如今才覺出天地光明是什麼滋味,但卻萬萬不敢欣喜若狂,總怕一旦開心過頭,老天看不過眼,又將成帝打回原形,總怕如今的好景不常,一切都是泡影虛幻。
“端午,你別瞎撲騰了,轉來轉去的,轉得我眼暈,往年也沒見你這麼興沖沖的。”衛無暇捧著個琉璃花瓶,笑眯眯地嗔怪端午。
端午一插手,擰身兒斜睨著無暇,“你還好說我,那個花瓶子你拿著總有半個時辰了,從玫瑰到芍藥,花也換了七八種,到如今也沒個定奪,啥時候娘娘變得這麼磨嘰了?”
無暇像被花瓶燙了手般趕緊將它放在案子上,嘴裡囁嚅:“我……我如今可拿不準皇上他喜歡什麼花兒?”心裡輕輕揪起來,像被一隻無情的手拎著,“我如今對他的任何事都拿不太準。”聲音也輕如耳語。端午卻聽得一清二楚,嘴角的笑悄悄隱沒,她走過來,扶著無暇的胳膊,話裡有話地輕嘆:“娘娘,皇上便是皇上,還是那個模樣,見了您問安叫娘,一如既往,別的都不用多想,如今拿不準的事兒慢慢地不就都明白了嗎,只記住一樣,皇上還是您的親兒!”
衛無暇的雙手互相緊握著,指節發白,連著面色也蒼白起來, ——是呀,他的模樣並未大變,仍是自己養育了十七年的孩子,可言行舉止卻又迥異從前,明明不再是過去的阿璃了。
“娘娘,咱們皇上本就不是常人,十七歲生辰到了便忽地開竅成長了也不足為怪,他身上的護體神香真的恢復了,不是正合了那個說法兒。”端午點到即止,復又嘻然而笑,“……呵呵呵……他可真靈慧有趣……竟然跑到太醫院的藥局子自己配製了避香丸,這兩天都在吃呢,好不容易有了體香倒又要避諱,呵呵呵……”
衛無暇卻深思著點點頭,“確實要避諱,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那個味道太招搖了,不避香恐被有心人利用,以致天下大亂。”
剛說到此處,就見珠簾輕晃,一個小宮女跌跌撞撞地閃身進來,滿臉慌張,端午一看便要呵斥,這些日子真是亂了套,人人都似吃了迷藥,七暈八素地忘了規矩,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那個小姑娘急喘著氣兒喊道:“娘娘,端午姑姑,不好了,皇上……皇上……”一口氣沒提上來,小姑娘愣是噎住了說不出話。
無暇端午均是渾身一震,彼此對視一眼,眼中的惶懼驚恐交 纏在一起,“皇……皇上……怎麼了……”話語出口,無暇才發現她的聲音竟是如此沙啞,低沉。
“皇上……皇上跳到太明池裡去了……”
“——什麼——!”哐噹一聲,衛無暇失手打翻了案子上的琉璃花瓶,端午手忙腳亂地扶起來,還是撒了一案子的水,——那,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