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幾乎不敢去望屋裡,卻見屋中空空如也,並不見屍橫遍地的慘狀,心頭一寬,道:“伯父伯母定是出外有事去了。”
林潔道:“我媽媽從未出過桃花源一步,怎麼她也不在?何況源中寂寂,怎麼也不見別人?這事透著蹊蹺,我是不敢往壞處想,卻又偏偏禁不住的往壞處想。”
吳元慶道:“你到別人家去看看,別是他們串門去了。”
林潔點點頭,來到最相鄰的一間屋前,叫道:“陶三叔,陶三叔。”
仍是無人應聲,林潔推開柴扉,只聽那門吱啊一聲,她的心也不禁一顫,只見裡面桌椅井然,灰塵滿地,就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進過了一般。
林潔站在屋子中間,呆呆出神一會,吳元慶想說:“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話到嘴邊,竟說不出來。
林潔站了一會,便即出來,奔到下家房子,叫道:“林二伯,林二伯。”仍是無人應聲,林潔推開門,裡面依然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雖然心中已無希望,兩人還是到各家各戶去走了一遍,每到一處,林潔就高聲叫喊,卻總是空屋寂寂,迴響聲聲,哪裡有半個人影?諾大一個桃花源,竟變成了一座空谷。
吳元慶心想,源中這麼多人,總不可能突然無緣無故消失,若出了什麼事,總有痕跡可尋。仔細的找尋,果然有打鬥的痕跡留下,有些地方還隱隱有血痕,雖然經過打掃,但還是看得出來。
吳元慶心中一驚,心想,一定有什麼變故,然而敵人卻又為何要如此費盡心機的消滅痕跡呢?他們為了掩飾什麼?敵人到底是誰?他們又有什麼需要掩飾的?
吳元慶不想讓林潔看見,但林潔心細,還是現了那血痕,頓時只覺天旋地轉,一交坐倒在地,痛哭起來。吳元慶忙道:“潔潔,你傷心什麼?伯父伯母那麼好的人不會有事的。你別胡思亂想,如今去找到他們才是大事。”
林潔就像一個站在黑夜裡的孩子般,只覺心中害怕異常,哭道:“我爹爹媽媽不知怎麼樣了,我好害怕!”
吳元慶安慰道:“伯父伯母武功那麼高,他們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林潔道:“我就是不明白,我爹爹媽媽和咱們源裡的人尚來與事無爭,又不在江湖上行走,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竟來下這樣的毒手?這些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
吳元慶無言置答,忽然想到一事,心想難道是吳少陽派來追殺自己的?只因為沒抓到自己,就遷怒在桃花源中人身上?可是又為什麼要把人擄走?而且把源中打掃得乾乾淨淨?實是百思不得索解。
他抬頭一望,只見林潔正看著他。
林潔道:“吳大哥,你不要胡思亂想,不會的。”
吳元慶道:“不會什麼?”
林潔道:“你別自責,不會是你想的那樣。”
………【第四章 劉總】………
吳元慶心想,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看來你也想到了此節,你雖不怪我,可是我……他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憤怒,卻只道:“我沒有胡思亂想。咱們仔細找尋,這麼多人不見了,定然有痕跡可尋。”
果然,那細微若蛛絲般的血痕在早叢間時隱時沒,兩人尋跡而追,那痕跡竟出源而去,兩人忙沿路追趕,林潔只覺一顆心浮在半空之中,飄飄蕩蕩沒著沒落,幾次差點摔倒,吳元慶忙扶住了她。
出得源後,便是水路,那痕跡便無處可尋,兩人登舟而行,沿路也不見有什麼異狀,忽然,只見前面山中隱隱現出一座古寺的一角。吳元慶道:“那是雲臺禪寺,咱們去看看吧。”忽然想起海川法師已死,古寺尤在,人影無存,心中頓時悲感莫名。
兩人上了岸,沿山路而行,眼看還有數里便到了寺中,吳元慶忽然看見前面草叢中躺著一個人,仰面朝天。林潔驚呼一聲:“那是劉總。他怎麼在這裡?”一顆心砰砰而跳,不敢去想自己離谷後所生的事。
兩人走近去看,只見劉總臉色蒼白,身上到處是血,一身衣服也是破破爛爛,林潔叫得一聲:“劉總,你怎麼了?”一語未了,再也忍受不住,淚水簌簌的落了下來。
劉總聽得林潔的哭聲,忽然睜開眼看了一看,目光茫然,便又閉上了眼睛。
林潔喜道:“還沒有死,還有救。”便要為他療傷。
吳元慶道:“這荒山野地裡,療傷不安全,雲臺禪寺中有個地洞,咱們便到那裡去給他療傷,倒是個清靜所在。
林潔點點頭,吳元慶便背了劉總逶迤來到雲臺禪寺中,只見寺中空闊而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