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之人喝道:“你們還不快快退下,這是吳少主,你們難道不認識嗎?犯上作亂,哼哼,暫且饒你們狗命,待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那些人一聲喊,都轉身退到趙昌身後。趙昌忽然胸口一痛,毒氣攻心,只覺全身又麻又癢,便好像有千萬條水蛭在自己腹中亂鑽亂拱一般,心中大驚,忙運氣相抗,微一凝神,卻只覺得渾身懶洋洋的,哪裡提得起半點力道,多年修為竟好似在片刻之間都煙消雲散了似的。急道:“林姑娘,請你賜解藥吧。”
林潔從袖中掏出一粒藥丸,伸指一彈,那小小藥丸竟出破空之聲,趙昌一凜,心想她小小年紀,內功修為竟如此之深。接了過來,一口吞下了,只覺腹痛如絞,卻好像萬箭攢心一般。
(“三江”將近一週,點選與推薦都寥寥無幾,真是焦急啊,兄弟姐妹們,請多給我信心,多給我支援吧!!拜託了!)
………【第二章 重回蔡州】………
林潔道:“這藥雖痛,可暫時抑制毒氣上行,待得此間事了,我再給你解藥。”
趙昌顫聲道:“你要什麼時候才給我解藥?”
林潔道:“等吳公子揭露吳少陽的陰謀,奪回兵權,報了殺父之仇,這便給你解藥。”
趙昌聽得此話,只嚇得面面相覷。囁噓道:“那如何能夠?那要多久?”
吳元慶厲聲道:“如何不能夠?這天下本是我家的,吳少陽陰謀詭計,殺了我父親,又要害我,你們夥同他行此不義之事,叛上作亂,如今我要報仇,乃是天公地道之事,我父子待你不薄,你竟如此甘願為吳少陽賣命嗎?”
趙昌忙磕頭道:“屬下不敢,屬下跟隨吳少陽,也是出於被逼無奈。”
吳元慶道:“這就是了,你們或被欺騙,或被逼迫,我也不加怪罪,盼趙將軍從此悔過自新,戴罪立功。”
趙昌無奈,只得應道:“是,屬下唯少主之命是從,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帶了屬下跟隨在後。
終於到得蔡州城下,離開不過幾日,吳元慶卻恍若隔世。想當初自己便是這城中的霸王,所到之處,別人便像見了皇帝般尊重,誰能想到如今,自己卻幾乎已經不能進城?而且身上有傷,滿身血汙,全沒了當日的威風光彩。
城門之中兵士如林,果然盤查嚴密,只見凡是青年人物,便被以各種藉口抓走。那些兵士如虎如狼,老百姓雖是害怕,卻不敢吱聲。
吳元慶走近城門,一個兵士見是一個青年人,雖然衣衫襤褸,卻是面目俊美,一鞭抽來,喝道:“你來城中幹什麼?是不是欲圖不軌?給我抓起來。”
趙昌越眾而前,道:“大膽,是我在此,還不快快放行。”那兵士認得趙昌,忙躬身道:“原來是趙將軍在此,小人不知,請多多恕罪。”趙昌哼了一聲,當先進了城,吳元慶等亦跟隨而進,想起自己昔日出行,前呼後擁,手下們對百姓有時也未免耍耍威風。真所謂橫行霸道,飛揚跋扈,自己也習以為常,這時見別人竟對自己也是如此這般,心中忽然一痛,又想,人都是一樣的,自己受到如此對待,心中痛苦,老百姓受到欺壓,心中又何嘗不憤怒?然而百姓卻只是忍氣吞聲而已,自然因為沒有辦法,不得不忍氣吞聲,就好比自己此刻雖然受侮,也只得暫忍一時之氣一樣。
天色已經黑了,有趙昌帶路,果然一路通行無阻,吳元慶心中卻全然不是滋味,自己堂堂節度使的兒子,回家竟還要別人帶路,此刻才真正體會到有家難回的滋味。不一時,到得節度使府,吳元慶心中波濤湧動,心想,不知母親怎麼樣了,她以為爹爹和我都死了,此刻不知怎麼的傷心呢。又想起妹妹蘭芝,自從與她分散後,不知她在哪裡?怎麼樣了?現在安不安全?待會見了母親,母親若是問起,我卻如何回答?
正想間,趙昌已經通報了進去,不一會,一個人走了出來,吳元慶認得是家中的總管鮮于熊兒,趙昌道:“鮮于總管,公子爺還沒死,他回來了,你快去告訴夫人和將軍。”
鮮于熊兒看了看吳元慶,冷冷的道:“這人是誰?我不認識。趙昌,你見鬼了嗎?公子爺明明已經是死了,是你我親自入的殮,如何又胡說胡話?你再亂說話,小心你的腦袋。”
吳元慶聽了這話,心中的憤怒好像草原上的火,被風一吹,焰騰騰的燃燒起來,喝道:“鮮于總管,你當真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我父子待你不薄,你如何這樣對我?”
鮮于熊兒冷笑一聲,說道:“你是誰?哪裡來的叫化子,竟敢對我這樣說話?我今天有事,且不跟你一般見識,給我快快滾罷,否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