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投鼠忌器。
誰知一句話尚未說完,只聽嗖嗖聲不絕,那人身上已經中了十數箭,渾身上下便如一個刺蝟般,這時才聽見他淒厲的慘叫聲。
林潔大怒,只得把那人擲下樓去,說道:“這些人怎麼這麼沒良心,自己一夥的,縱然不救他,可也別殺他呀,怎麼下手比敵人還狠?”
只聽仇士良哈哈大笑,聲音尖銳如刀,說道:“吳元慶,你怎麼這麼沒出息?竟用這樣一個人來逼我,豈不可笑?這種豬狗不如的人,縱然殺幾千幾萬個,我又豈會眨眼?他們又怎麼能和吳將軍的價值相比?現在我自己殺了他,免得你心軟下不了手,哈哈,哈哈!”
吳元慶大聲道:“仇公公,在下又沒有犯罪,你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仇士良冷笑道:“不是我要跟你過不去,是你跟皇上過不去。”
吳元慶道:“我哪裡跟皇上過不去了?皇上叫你來抓我的嗎?”
仇士良道:“不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誰叫你有眼無珠,竟去跟李惲、李晌圖謀作亂的?”
吳元慶道:“我沒有,我只是不想當官了,政治鬥爭這淌渾水我不想趟,不管是哪一邊,我都不參與。”
仇士良冷笑道:“嘿嘿,你倒一句話就把自己撇清得乾乾淨淨,好,你說你沒有參與,那我問你,永安公主為何卻又在你那裡?你若真想置身事外,便先把她交出來如何?”
李紅英這些日子一直鬱鬱寡歡,這時聽到仇士良的話,便道:“元慶哥哥,是我連累了你們,你把我交出去罷。我是個不祥之人,你何必為了我讓大家受苦?”
吳元慶怒道:“三妹,你怎麼如此糊塗?仇士良與當今皇上欲殺我而甘心,難道真是為了你嗎?就算把你交出去,他們真的肯放過我,我又豈能這樣做?你這不是罵我嗎?咱們這些人都是一家人,不要分什麼彼此,從此之後這種話再也休說!”
李紅英見他疾言厲色的斥責,但聽起來心中卻暖暖的甚是舒坦,一時之間,渾忘了危險所在。
吳元慶對仇士良道:“仇公公這話好沒道理,永安公主既然是公主,那是先皇的女兒,當今皇上的姐妹,她雖是恩王親生女兒,卻不是他們一黨,我與她乃結拜兄妹,我們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
仇士良不耐煩道:“吳元慶,你交也好,不交也好,反正今天你們一個人都別想活著出去,事到如今,還何必說這些廢話?你要分辨,自己到皇上面前。”
吳元慶審時度勢,若是這樣困下去,只有坐以待斃,但自己若著急,便中了他們的計,事到如今,只有冷靜沉著。他們不急,我也不急。
他回頭對傲雪、欺霜道:“你們兩個到廚房裡,看有什麼吃的,去炒幾個菜,咱們且吃飽再說。”
傲雪欺霜道:“是。”兩人歡天喜地的去了,似乎全不知道有什麼危險。
不一會,熱氣騰騰的菜便端了上來,竟然有一盤牛肉,一盤雞蛋炒瘦肉,一盤羊泡膜,而且還有一壺酒,吳元慶大喜,說道:“岳父大人,咱爺兒倆便在此喝一杯如何?”
林迴風道:“甚好。”坐了下來。
林母忽然道:“他們不要在食物中下毒才好。”
眾人一怔,都覺甚是掃興。
吳元慶笑道:“無妨,有毒無毒一試便知,若這麼容易中毒,還能活到今天嗎?傲雪欺霜炒出來的菜,咱們只管吃便了。”
眾人吃飯,只吳夫人一口都不肯吃,林潔怎麼勸都是不聽,吳元慶也不理,他喝了幾杯,甚是盡歡,忽然,端了酒杯至窗臺上,向仇士良大聲道:“仇公公,薄酒不成敬意,在下敬你一杯。”手輕輕一揚,那酒忽然筆直的向仇士良飛去。
仇士良想不到在這關口,他尚且好整以暇的在喝酒,心中不覺一凜,未及多想,那杯酒已經迅如閃電般飛了來,勁力竟大得異常,而杯中酒卻一滴都未濺出來,可見他內功之精純。他不敢用手去接,忽然長袖甩出,一兜一拉,那酒已經到了手中,仍是滴酒未灑。他露出這一手工夫,頓時彩聲雷動,歡呼叫好聲震耳欲聾。
仇士良微微一笑,仰勃一飲而盡。說道:“多謝吳將軍的美酒。”
吳元慶見了仇士良的武功氣度,知道遇到勁敵,說道:“仇公公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氣度恢宏,對在下的酒竟也飲之不疑。”
仇士良笑道:“我對誰都疑,但怎麼會疑心吳將軍?豈有下毒之吳元慶乎?”
吳元慶笑道:“看仇公公今天的表現,真乃英雄好漢之氣度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