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好的嗎?我可是大人,姐姐也太把我看小了。”
當下重整杯盤,眾人吃過了飯,裴度叫人把那女子提到書房,便與吳元慶二人審問。那女子甚是倔強,什麼都不肯說。吳元慶又是氣憤,又是納悶,恨不能用鋼筋撬開她的嘴,把真相從她口中掏出來。
裴度道:“不動刑如何肯招?來人呀,給我拖下去打一頓。”便有兩個家人應聲而出。吳元慶見那女子稚氣的臉上一副倔強的表情,不願對這樣一個女孩子動刑,道:“且慢。大哥,這女子身單體薄,只怕禁不住拷打,若打死了,真相可便又淹沒了。還是把她交給我吧,我慢慢開導於她,不怕她不說話。”
………【第三章 正義門】………
原來這女子並不是裴府中的丫頭,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卻誰也不知道。卻把另一個丫頭制住了,穿了那丫頭的服飾在此侍候,裴度平素對丫頭少有留意,何況府中丫頭不計其數,所以一時竟也沒有覺。他已經聽說吳元慶幾次被女刺客暗算的事,心想若不套出他們的底細,只怕吳兄弟後患無窮。這時見這女子如此倔強,倒也毫無辦法,聽吳元慶說交給他,當下便點了點頭,說道:“兄弟,那就交給你了。”
吳元慶給那女子鬆了綁縛,讓她在對面坐了下來。他且不忙著問,只是看著她。林潔不放心,走了進來。
過了良久,那女了仍是不言不動,倒好像一個入定的老僧,林潔忍不住,問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倒好像誰跟你們有深仇大恨似的,死纏亂打,陰魂不散,可是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們,為什麼要縷次來暗殺?”
那女子瞧也不瞧她一眼,仍是低頭不答。問了半夜,林潔沉不住氣,心中怒如狂,恨不得打她兩巴掌,喝道:“你是啞巴了還是聾子?你以為你不說話,當真便拿你沒辦法嗎?你再不說話,我當真便割了你的舌頭,刺聾你的耳朵!”
那女子全無所懼,便如沒聽見一般。
吳元慶道:“你不說也由你。我只是想明白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想我吳元慶自遭不幸,對人對事無不以仁義待之,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們,可當真難以索解了。”
那女子忽然道:“似你這等弒父的畜牲,人人得而殺之。”
吳元慶大吃一驚,道:“你說什麼?什麼弒父?誰弒父了?”
那女子說了這句話,便又不再開口。林潔怒道:“你這真是胡說八道!吳大哥的父親為人所害,害他的乃是吳少陽父子,卻說什麼弒父?你們到底是誰?說話可得有憑證,難道什麼事只是信口胡噴嗎?”
見那女子仍是不說話,吳元慶心想,這自然是吳元濟父子的陰謀,不知他用什麼花言巧語,竟騙得這群不要命的女殺手來為他殺人。這些人如此倔強,自是什麼也不肯說了,我便把我的經歷原原本本的告訴她,是非自有定論。當下說道:“姑娘,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既然你說我是弒父之人,我便把我父親死的情況告訴你,是非由你自己去斷吧。”當下便把吳少陽與李師道聯合,如何設計暗害自己,自己如何逃脫,又把吳少陽與鮮于熊兒陰謀,毒害自己父親的事情一點不隱瞞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道:“你若是為了別事殺我,那倒也罷了,若是為了聽信人言,說我弒父,則自己去想想,看到底是我的話真,還是他的話真。”說著便叫了林潔,走出房去。
第二日開啟門,那女子仍坐在椅子上,姿勢神態一如昨夜,倒好似一尊泥雕木塑,這一夜便沒動過一般,不等吳元慶問話,她便先說道:“我不知你的話是否真,但我看你確實不似壞人。我們組織上雖然替人殺人賺錢,但絕不殺一個好人。凡有壞人,雖不取分文,天涯海角必追殺之,若是好人,便是金山銀山放在面前,也絕不動他一根毫毛。我如今也不敢自專,只有帶你去見我們門主便了。”
吳元慶聽說大喜,道:“甚好。只要見了你們門主,我自有話說。”
林潔道:“吳大哥,咱們還是小心點的好,她們這些人詭計多端,別又中了她們的陰謀圈套。”
吳元慶道:“不妨。她既開口說話,自是已經想通了,何況她既說她們組織只殺壞人,不害好人,我又不是壞人,卻怕他什麼?”當下稟明裴度,裴度便要點一隊家丁跟隨,吳元慶笑道:“我們這一去主旨乃是說理,又不是去打架,何用這麼多人?”裴度只得罷了。
王茵圓心怕又不帶她,先便緊緊跟著。此去危險重重,吳林二人本有叫她留下之意,見她如此,又想起已經答應不再丟下她,只得罷了。
四人出了王府,折向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