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如果不是被太多風霜和孤傲在臉上刻滿痕跡,他的年紀看起來應該更年輕一些。
她舉起杯子,“按照北陵的規矩,新婚夜,新郎和新娘要各敬對方三杯。”
赤多練按住她的手,“我是赤多人,不用遵從你們的規矩,今夜我想保持清醒。”
“怕我加害你?放心,我還不想守寡。記得嗎?我已經死了一個丈夫了。”她輕輕一笑。
這兩天剛剛得到訊息,南黎太子南尊賢因為傷重而亡。那是她的第一個丈夫,連交杯酒都沒有喝過的丈夫,沒有任何感情,和那個人之間也只是彼此利用的關係。他愛戀她的美貌,她利用他離間他們兄弟的感情,原本她可以做得更好,只可惜因為赤多練和那個神秘黑衣人的關係,讓她功虧一簣。
“是你派人殺了他?”蕭寒意問道。赤多練後來都沒有再提過那夜的刺殺行動,自己即使有所懷疑卻不能確定。赤多練和南黎私交不淺,應該不會為了她去得罪南黎才對。
“不是。”赤多練不喜歡月光的刺眼,避開臉。不知道是不是月色使然,今夜他的臉色看上去比她還要蒼白。
“你又不舒服了?”蕭寒意走到他身邊,掏出藥瓶遞給他,“只剩下最後一丸,忍不住的時候就吃了吧!”
他搖搖頭,將藥瓶推回來,“你自己留著吧,總會有需要的時候。”
“我?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她順手將藥瓶放到身旁的架子上,回眸嫵媚一笑,“要不要我為你迭被鋪床?”
他茫然的看著她,“你的樣子太多變,讓我不知道哪個你才是真實的你。”
“真實的我早已死了。”她用著最美麗的笑容說出最殘忍的話。
看他抖得越來越厲害,她伸出手探向他的額頭——滾燙,就和那次掉入地牢時的情形一樣。
“你是冷還是熱?”他的狀況實在太奇怪了。突然就發病,如疾風驟雨,沒有半點徵兆。
他咬著牙說:“若我待會兒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你、你就點我的穴,別讓我瘋下去。”
蕭寒意笑著,“放心,我也許會再多補上一刀。”雖然說得輕鬆,但看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