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意凝眉旋身,如輕煙一縷,繞過幾人身形衝進宗廟大門。
一道冷風從她正面劈下,她應變能力極快,左手抱住劍匣,右手一捲一撥將來勢化掉。不過來人功力卻在她意料之外,以至被刀鋒劃傷了右手手背。
不過她的武功之高也讓對方驚奇,那人咦了一聲後撤回刀式,再度橫劈下來。
蕭寒意的輕功堪稱北陵第一,如輕煙一樣無聲無息。此時她已掠過此人,為了避免糾纏,她反手撒出一把銀針。
那人冷哼著用刀尖劃出一片刀風,硬生生將銀針逼回。
蕭寒意後背空門大開,即使她已躍起,還是被銀針刺到了左手手腕,負痛之下她的手指鬆開,劍匣驀然掉落在地。
她大驚,回身去撿,刀尖再度劈至,擦著她的手指而過,她只得縮手。刀風劈開了她的面紗,她驚怒的抬起頭,用盡全身力氣刺出一劍。
一雙眼!一雙像鷹一樣的眼睛出現在刀光之後。這雙眼睛冷傲孤寂,在看到她容顏的一刻,瞳眸裡閃爍的不是驚豔的光芒,也不是貪婪的慾望,而是喜悅。或者該說,是欣喜,是狂喜——
她認得這雙眼睛!在多年前的大海上,在那艘飄搖殘破的小舟上!
她驟然生出一股憤怒,淒厲的憤怒。憤怒驅使她剌出最冷酷的一劍。
那人知道她已認出自己,卻沒想到她會這麼絕情的向自己揮劍。他明明可以躲開卻沒有躲,劍尖刺進他的胸膛,鮮血像血花迸濺出來。
蕭寒意咬緊牙,若她的手腕多進一寸也許就可以立刻要了這人的命。此刻她並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和赤多的關係,但她相信他參與了毀滅北陵。
她手腕一伸,不料門外的赤多人正好搶進,大叫著將那人拉開,她的劍從他身體內抽出,而他胸前的傷口也因此噴湧出更多的鮮血。
她沒看他一眼,旋身要去抱掉落的劍匣,此時七八名赤多人一起將她圍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欲置她於死地,劍匣就在混亂中被踢到另一個地方。
混戰的時候,她似乎聽到那人高聲說了句什麼,不過因為是赤多語,所以她聽不懂,但是那幾名赤多人聽到他的話後立刻有一人將劍匣抓起,拿到更遠的地方。
她憤慨之極,揮劍而上,從門外又衝進了幾人,都是黑衣打扮。其中一人衝到她面前,沉聲說:“在下是東野攝政王的人,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