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以前那個我行我素不為世人竟折腰的江悅是從什麼時候在他面前變的畏手畏腳的?
答案尚未明瞭,思想再次被突然湧出的杜澤文和齊魯給生生扼住。一個人躲在被窩裡暗暗握拳,一遍遍地告誡自己:這年頭,老公越高檔危險係數就越大!好男人少,既有才又有貌的好男人更是鳳毛麟角!
默唸三遍,心便沉了下來。可不就是嘛,這年頭聰明人多了去了,若自個兒的老公被人惦記上了,她可保不住自個兒能全身而退。所以,她覺得感情這事兒還是暫時擱置的好,過幾年等自己想開了,再找個安生點兒的老老實實安安穩穩的過完下輩子。
去夏威夷談生意,對於杜炯之這樣的安排,江悅也不拒絕,點點頭應承了下來。看著這樣沉默的她,杜炯之的心像被攥了似的疼,自打齊魯跟蘇煙的事被曝了光,江悅整個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也是,杜澤文跟齊魯這倆人比著話兒的扯甜言蜜語,口口聲聲說愛她,到頭來才發現總是空口白話,誓言發的比誰都毒,毀約比誰都爽快。一次就得了,還兩次!這打擊,擱誰誰還能淡定的了?像江悅這樣的就頂不錯了!
好在她比較看得開,男友雖然沒了,可日子還得照常過。為了喬喬他們孃兒倆,她厚著臉皮跟杜炯之取消了辭職申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擱他手下賣起了命。江悅這人特能屈能伸,人考慮的特周全,跟什麼置氣兒,也別跟錢置氣兒!這毀的可是自個兒,況且她還養著三張嘴呢,有啥事兒得悶死在肚子裡,絕不能拿出來瞎得瑟——
雖然登機在即,可也難保有個萬一。杜炯之為了遮掩齊魯的事兒,愁的夜不能寐。為了徹底斷了她的念想,他只得又出一招。次日一早便開車帶著江悅入了機場的停車場,因為這次去的時間比較久,所以杜炯之藉口找個靠角落的地方停車。車子一轉彎兒江悅立馬兒被角落裡的沃爾沃給羞的面紅耳赤,大庭廣眾之下竟敢大玩車震,這也忒開放了點兒吧?她匆匆低頭的瞬間頓時愣住,迅速抬頭眼睛緊緊膠著在車牌上挪不開。
愣了半晌,她飛也似地逃了出來,喉嚨裡像是塞了團棉花,咳不出咽不下,屢教不改就是說的齊魯這型別的吧?本指望他還能收斂一下呢,誰知他越來越過分了!杜炯之追上來,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後,半晌:“那車是他送你的吧?”0217正是她的生日號碼。
江悅突然轉身,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總經理,我可以借你肩膀用一下嗎?”
他微微挑唇,頷首:“嗯。”
第一次她主動投懷送抱,卻不是因為喜歡他。心裡雖是酸的,卻也略有甘甜,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之間更近了一步呢?他的手幾經糾結,猶豫著要不要放在她背上以長輩的身份象徵性地拍兩下。猶豫間江悅突然抽身而退,笑著:“走吧。”
眼見著那二人亦步亦趨地遠去,車內的paco探頭探腦地往外瞧。車裡那人問道:“走了?”是個男人的聲音。paco斟酌再三,長吁一口氣。車內那男人這才扯掉頭套憤然道:“媽的,扮女人還真是個體力活!”
paco更是憤然:“扮個摟著男人玩車震的男人才真真是他媽的體力活呢!”
手機叮咚一聲,簡訊來了。Paco看到螢幕上總經理那三個字,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莊重地點了閱讀,宋體黑字:很好。
停在最角落蘭博基尼的車窗緩緩降下,車內的男人雙眼灼灼地盯著後視鏡那雙漸行漸遠的身影,然後扭頭看了眼那輛裝有paco的沃爾沃,鏡片一寒,然後吐掉叼在唇上的煙邪魅一笑。
夏威夷吸引遊客的,並非是因為它有什麼名勝古蹟,而是它得天獨厚的美麗環境,蔚藍的天空和幽藍的海水渾然一體讓人頓覺心胸豁達,這裡風光明媚,海灘霎是迷人,各種膚色的人來往期間,甚是養眼。日月星雲變幻出五彩風光,霎是妖嬈,箇中景緻更是美不勝收。晴空下,美麗的威爾基海灘,陽傘如花;晚霞中,岸邊蕉林椰樹為情侶們輕吟低唱;月光下,波利尼西亞人在草蓆上載歌載舞。夏威夷的花之音,海之韻,為遊客們奏出一支優美的浪漫曲。
這次的出遊打著出差的噱頭,來到這兒不做些什麼好像的確不妥。所以,杜炯之一早就做好了安排。來時的途中他交代她,這次的工作不難,只要她見機行事完成了任務即可。
想想即將臨盆的於芳芳和失聰康復的喬喬江悅就渾身充滿了鬥志。這年頭,誰有錢誰就是大爺,為了於芳芳和喬喬的未來她甘願淪為錢的孫子!
下了飛機,遠遠看到有人跟他們打招呼。江悅忙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