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紅,只覺得丟臉無比,連忙又罵道:“孽畜,你給我閉嘴!你做的好事,當老道我不知道嗎?!還敢在這裡辱罵,好大的膽子!”說著也不等那矮小男人繼續狡辯,就喝道,“若不是幸好有這位道友出手,就算老道知道了,也要把你抓回去,以免你繼續惹事!功德善人也敢下手,你可真是太能耐了!”
罵過之後,姚鬚子也沒臉在這裡繼續停留,就當機立斷,一巴掌拍在了矮小男人的腹部,硬是把他丹田裡的那一團氣給打散了:“廢除你的修為,從此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別想下山了!”
做過這個,姚鬚子再向林岐示意:“道友請看,我已經廢掉了這孽子。”
林岐的眼裡,有奇異的光芒閃過。
姚鬚子沒錯過這道光芒,心裡一凜——這、這是陰陽眼!
天生陰陽眼,是天生的天師,這樣的人在修行起來事半功倍,每一位幾乎都是天賦異稟,不可小覷。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這人年紀輕輕,已經有這樣的造詣了。
林岐的陰陽眼可以看穿陽體的一切,也的確看清楚這矮小男人的修為全部都被廢掉,丹田已經徹底被打爛,就算是想要重新修復,都不可能。他暗暗點頭,對姚鬚子說道:“姚道友的話,我自然是信的。”
姚鬚子當即就把這男人抓住,對林岐說道:“那老道我就不再打擾,告辭了!”
林岐笑著說道:“幾位慢走。”
姚鬚子立刻大步往外,是頭也不回的,只留下一句話:“道友以後有時間,可以到我青陽山做客。”
林岐說道:“一定。”
之後,老道士拎著孽子,帶著倆徒弟,就這麼消失在了林岐的別墅裡。
林岐目送他遠去,微微一笑。
這回能兵不血刃地解決掉這件事,當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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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鬚子帶著人出去後,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兒子那怨恨的眼神,不由得一聲冷笑:“你給我老實點!”
那矮小男人咬住牙:“父親,你可真是我的好父親,就這麼把我給廢了,就不怕我媽從地下上來找你嗎?我們邰一門什麼時候要跟人低聲下氣了,連掌門的兒子都說廢就廢,你對得起邰一門的臉面嗎?”
姚鬚子臉上的怒火不加掩飾:“我要是再不廢了你,才是對不起你媽!敢害功德善人,那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你媽?怎麼不想想邰一門的臉面?少給老道我廢話,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早就打死了你一萬次了!”
說完後,他再也不讓他開口。直接一巴掌拍下來,封住了矮小男人的穴道,就讓他昏睡了過去。
然後,姚鬚子粗喘了口氣,一甩袖,繼續往前走。
在他身後,青年道士也是一臉的不明白:“師父,就算是咱們理虧,不是都賠了那塊地盤沒拿回來嗎,怎麼對那傢伙還那麼……”低聲下氣?“二師兄是不好,但這可是咱們邰一門的事兒,也輪不到那小子插嘴吧?”
他的話沒說完,但是裡面的意思誰都知道。
姚鬚子聽青年道士這樣說,很不痛快。
中年道士急忙拉了青年道士一下,說道:“肯定有什麼原因的,不然師父也不喜歡那小子,怎麼會這麼客氣呢?一定是為了咱們邰一門,師父才會忍辱負重的!”
哪怕中年道士這麼說,姚鬚子的心情也沒好轉到哪去。
不過,他到底還是跟倆徒弟講解了:“那位道友幫了功德善人,但害了功德善人的卻是我們邰一門的人,上天要記,就是給他記功,給我們記過!如果為師再不好好彌補,我們邰一門就麻煩大了!現在你們倆給我記住,以後不僅不能對那位道友不客氣,反而要好好對待,跟有功的人好好相處,表達我們認錯的決心,我們邰一門才不會太過被拖累!至於那個孽子,回去以後我會把他逐出師門,關在後山閉關,不准他再出來半步!”
兩個徒弟聽了,都是諾諾答應。
他們也是一後背的冷汗,沒想到,老二做出的事,還會影響到門派……功德善人,也的確太不好惹了吧!
姚鬚子見倆徒弟受教,才稍微滿意了些。
他心裡其實還在窩火——他這麼深的資歷,在一個小輩面前居然得那麼賠笑,一輩子的臉都沒了!他能高興得起來?剛不知道壓了多少火,才能在表面上做到那個樣子。
當然,他沒有說的是,如果那個小輩的實力不是跟他差不多,他要人肯定不會這麼軟和,而且也一定會教訓那小輩一頓,以解地盤被搶的怨氣。至於孽子,他一樣會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