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奇怪,可是山上就這一個吊籃,沒法快速上去問究竟,明厚載與褒若急得出汗,那吊籃就懸在半空中,慧娘還好,但老太君卻經不得這樣折騰,她本年紀大了,身體自然不如慧娘,如今上不上,下不下,又被吊在半空中,那崖又峭,就是一大塊橫出懸崖的巨石,她們坐在吊籃前後左右皆不靠,秋風一吹,涼意透體,似浸在冷水中一般,那件厚暱鬥蓬遮不住山間的刀風,一陣陣地寒!
慧娘見老太君不好,臉色直髮青,一摸她的手,冰冷冷的,一駭,忙把自己身上的哆羅呢的鬥蓬脫下,連頭蓋在她身上,緊緊抱著老太君,安慰道:“老太君別慌,有我呢,這繩子結實得很,您看,就是明厚載說的,用鋼絲絞成的,不礙事,可能是上面的絞盤有些澀住,他們正在上油呢。”
話是這麼說,她也知道不可能,天天吊著人的絞盤會澀住?一定是出問題了!
明厚載眼見那吊籃左右搖晃,山間的風甚是厲害,老太君的身體絕對等不得,對守在山下的幾個隨從道:“你們保護好郡主,我上去看看!”
“快去吧!”褒若也驚得一聲冷汗,明厚載不及說話,便隻身向山上奔去,輕功一展出,不久明厚載便沒入山路間,褒若與眾人抬頭向上看,突然那吊籃不知為什麼突然劇烈晃動了兩下,竟要把籃子裡的人摔出來一般,嚇得尖叫出聲來!然而那吊籃還在持續晃個不停!究竟上面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眾人皆仰頭向上望,被吊籃上的事故分去了所有注意力時,誰也沒有發覺在他們的背後,有幾個普通遊客模樣的人慢慢向他們靠近,從各自籃子、包袱裡無聲抽出一把把刀劍,嚮明厚載的隨從圍攏,其中有幾名緩緩地朝褒若逼近,形成分散包圍局勢,慢慢地舉起了他們手中的刀,眼看便要發難!
不在千均一發之際,不愧是明厚載隨從,武藝高強,反應迅速,馬上便有一個隨從發現有異,回過頭,正迎上幾把鋥亮的刀,他下意識地向後便仰,同時兩腳便飛踢離得最近的青衣人,“有刺客!”那隨從一聲吼叫,頓時刀槍劍影,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近搏,由於事出突然,有幾名隨從雖然反應迅速,但也掛了點彩,眼瞥見幾個人正把褒若挾掛著往林中去,褒若的嘴被塞了麻團,叫不出來,只是拼命地踢腳,馬上便反應過來:“保護郡主!”
“保護郡主?嘎嘎,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命!”一個禿頭布衣老頭嘎嘎怪笑道:“留得命才能救人!嘎嘎!”
話音未落,手上突然多了一樣怪東西,個大如鬥,四面鋒利如雪,狀如飛盤,飛盤當中裝著幾個空心哨,他笑道:“來吧,各位朋友今日難得見面,算是在下獻醜了,一點薄禮,敬請笑納,請各位也留下點東西,權當交個朋友!”
他把飛盤往空中一拋,那飛盤帶著令人膽寒的尖利嘯音向幾個隨從飛速疾襲,勢如雷霆,“奪命輪!”一個隨從認了出來,其他幾個隨從來不及細思,翻身跳躍騰挪閃避著在幾個人間飛速轉動的奪命輪,奪命輪時而貼著地面疾削,時而攔腰斫斷一棵大樹,一個隨從總算是輕功極好,翻身躲過,但卻險險地被貼著頭皮,削光頭頂一片頭髮!那奪命輪削過他的頭皮,便向他後面襲去,他後面的兩名隨從在閃躲間撞到一處,竟被飛輪同時斫斷了一條腿!
鮮血飛濺,兩名隨從極是硬氣,雖斷了腿卻毫不吭聲,躺在地上盯住奪命輪預備它再次貼地而來,那飛輪呼嘯著繞著全場一圈,時上時下,眾人雖見同伴遇險,卻誰也分不出手來救援,那奪命輪飛了一圈,又貼地殺去,眼看那兩名隨從再也躲不開奪命輪,“哐!”一聲巨響,一柄劍鞘從天而降,生生地卡進奪命輪當中的把手圈,角度巧妙,把奪命輪卡得釘在地上,離那兩名隨從只有半步之差!
眾人鬆了口氣,朝劍鞘飛來的方向看去,錦衣銀帶,一身英氣內斂氣度不凡,正是將軍,他冷冷地道:“是誰?竟在此放肆!”
老頭笑道:“嘎嘎,原來是將軍大眾駕到!將軍大面,不敢要見面禮了,告辭!”
“想走?給我拿下!”一身令下,將軍身後轉出十幾名護衛,那老頭笑道:“聽說郡主失蹤了,你們不去找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來纏我這個糟老頭作什麼?難道我比小姑娘討人喜歡?”
“什麼郡主失蹤了!”將軍大吃一驚,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趁這個空檔,那老頭飛身就想躥逃,將軍冷冷一笑:“想跑?”
看不出他如何動作,轉眼間攔在禿老頭面前,長劍橫劈,禿老頭失了武器,上身避過,下身卻飛腳踢向將軍鼠蹊部,這一招極是陰狠,將軍大怒:“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