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卻無計可施,離又離不開,只得盡力把身子撐起來,可是沒過一會,身體僵硬痠痛得不行,只得又軟在他的懷裡,明厚載任由懷裡的人挪來挪去想辦法,嘴角不由得彎了起來,佯裝不知,在褒若的焦躁快要達到爆發的階段,他才開口道:“好了,時間不早,我們下來吃個飯再上路吧。”
飯很簡單,每個人一個烙餅,就著一壺水,褒若知道不吃飯沒有力氣上路,雖然那烙餅乾得很,還是直著脖子拼著命嚥下去了,水袋裡的水雖然沒有結冰,可是冷得很,褒若不敢多喝,只得小小抿了幾口潤唇,等口裡的水溫了後才敢下嚥,因為不知身上的經期幾時來,不敢大意,要是喝了冷水導致肚子疼免不了又要休息,拖了大家的後腿。
明厚載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經另外派人上路先趕到李國去處理,至少先把事情穩定不動就好,我的人做事你儘可放心,我們慢慢走不要緊的。”
褒若點頭表示知道了,可是卻更加嚴格要求自己,吃飯,別人吃完她也一定要吃完,上廁所,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身子骨被馬兒顛得渾身發痛仍然不叫不吵,靜靜地承受著痠痛,她雖然不說,明厚載卻明白,除了心疼,更加了一份欽佩,在寒冬臘月地出門本就是件極受罪的事,男人很多也受不了苦,沒有大事,寧可等開春天氣暖和了才動身,褒若卻不顧一切地隨著他們起身,就是許多身子骨健朗的女子也受不了,何況褒若上次重病傷後總有些未復原,明厚載看在眼裡,盡力為她擋去寒風,晚上到了一處驛館,褒若幾乎是僵著身子被明厚載抱下來的,明厚載給褒若推拿活絡經脈,虧了褒若從病好後想起爬火雲山時的窩囊樣,常在府裡鍛鍊,因而雖然全身痠痛,卻不至於累趴下,小二送來兩碗熱騰騰的湯麵,明厚載道:“快吃些熱湯麵吧,白天光吃烙餅饃饃,也沒有好好進過熱食,要是不吃些,容易生病。”褒若其實沒有胃口,只得聽他說容易生病,便又掙扎起來勉強把熱湯麵吃了個乾淨。
明厚載也把一碗熱湯麵吃完,邊吃邊思考著晚上的對策,他實在不想再與褒若分開了,眼睛一轉,嚴肅地對褒若道:“吃完了就該睡了,不然明天該起不了身了,今晚我們一起睡!”
褒若警覺起來:“你想幹什麼?”
“你想歪了!一起睡有什麼了不起?你生病時我每天晚上摟著你睡!房裡雖有熱炕,畢竟還有些冷意,再說這個驛館不是我們明家的驛館,還是小心點的好,我答應過姨媽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她交代?”明厚載正色道。
褒若雖然懷疑他的話,這個驛館上次他們也住過的,可沒覺得什麼不乾淨,但是要是有個萬一可不好,想了半天,點頭道:“那行,你睡那頭我睡這頭,不許越界。”
“好!”明厚載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命小二送進熱水洗過手腳便上床就寢,兩人各睡一頭,剛開始倒也離得很規矩,中間隔開一半臂的距離,黑暗中只有靜靜地呼吸聲,褒若全身仍是痠痛,睡意朦朧中正在自己繼續按揉,突然明厚載一陣動靜便躺到她的身邊,伸手幫她按摩僵硬的肌肉,褒若發出一聲舒適的嘆息,由得他按摩,他的手法極好,一陣輕鬆,讓她的痠痛又減了許多,便沒功夫想他怎麼又跑到這邊床頭,在明厚載黑夜中隱藏的笑意下,不知不覺睡著了,明厚載悄然無聲地把她攏到自己的懷裡,相依著睡去。
第一百四十章 深夜來客
這一夜睡得踏實,次日起來,僵硬的身體也由於明厚載的按摩舒緩了許多,再上路時,明厚載笑道:“你不要再掙扎了,就把身體靠在我身上,在路上我還會對你做什麼不成?再這麼僵著身子,不用兩天你很快就要趴下走不動路了!”
褒若知道他說得有理,人在路上也顧不得許多了,便索性舒舒服服地賴在他懷裡,明厚載不由得伸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笑了笑,加快了馬的腳步,一路上雖是冰天雪地,心懷焦慮,但卻也溫馨暖暖,每日大部分時間都在馬上,再加上明厚載所帶的嗎全是神駿之騎,一路輪流換騎,雖然多帶了個褒若,腳程卻不慢,褒若知道她稍有不慎就可以拖累大家的行程,是以一切不便都儘量不吭聲,想法子避過,事事分外注意,加上明厚載小心呵護,所以兩個月不到一行人便回到了李國,若不是因為寒冬里路滑難行,本可以最快一個月便到的。
李國的局勢,在百姓看了還是安定的,集市照樣繁華,一切和褒若走時並無兩樣,但是來到京城,快要接近凌王府時明厚載便發現,在不少陰暗僻靜處有人在暗中盯梢,看著任何一個經過凌王府的人,不由暗暗心驚,凌王府竟然被戒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