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再也無法掩蓋的憤怒,我笑得更加燦爛。唉,藍染和你在一起,別的沒有學會,心理戰術和那種雲淡風輕的笑容倒是學了九成有餘呢。果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我忽然想起了曾經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的那個想法,藍染和某個漫畫人物很像,卻始終想不起來那個動畫人物是誰,現在我想起來了……是魯魯修。他們都想改變世界,卻用錯了方法,成了所有人眼裡的惡人。
有那麼一種愛,是執拗的。如果我愛的人是好人,我就為他除暴安良,如果我愛的人是壞人,我就為他毀屍滅跡。我對他的愛,便是如此,只是我還做不到對同伴們揮刀。
有人這麼評論過魯魯修和C.C之間的關係,還用魯魯修的口吻說了這麼一句話,“如果你是魔女,那麼就由我來做魔王。”
我和藍染也是這樣的吧……如果他註定是魔王,那麼我就為他成為魔女……呵,太抬舉自己了。
不再看十四哥哥,我起身,目光匯聚在那個被“火焚城郭”包圍的圈裡。平子在和總隊長說話,目光卻是朝著藍染的。
對不起,平子。
在平子發動瞬步之際,我也發動了瞬步,急速的氣流衝破了火焰,電光火石間。我趕在平子前,擋在了藍染身前,做出防禦的姿勢。
看到已經近在咫尺的平子憎惡和悔恨的眼神,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所幸東仙要又擋在我面前接下了平子的一刀,然後揮刀,開展了另一場戰役。否則,我必死無疑,無論是身死還是心死……
火焚城郭已經被我和平子開了一個口子,火圈漸漸消退,我和藍染以及市丸銀,三人的一舉一動全部都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啊,我還沒有想過會如此拉風地登場呢。挑起嘴角,我沒有回頭,直接問身後的男子:“你的最終目的是去靈王殿吧?”
“寧季,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瞭解我。”藍染輕笑,歉意地順著我的長髮,“抱歉,還是逼你動手了,我的無數之刃。”
“哪怕付出任何代價都要去靈王殿嗎?”我向後退了一步,與他靠得更近。引來了市丸銀的調侃:“大姐姐和藍染隊長真是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調情,我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市丸銀此言一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攏到了我的身上,有心痛,有鄙夷,有憤怒,有失望……抱歉了,屍魂界的各位,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我,包括——那個掙扎著想起身的白髮男子,十四哥哥,你也不理解我啊……藍染,我想我明白你的話了,“只是沒有一個人瞭解真正的我罷了。”這次又何嘗不是把雙殛的那一幕重演呢?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答案了嗎?”身後的褐發男子笑著回答我。
“那好,我便成全你。”閉上了眼睛,“銀,拜託你,替我擋下所有的攻擊,卐解之後我可能就沒辦法了。”
“嗨~大姐姐。”有了銀的答應,我安心許多。
“日向寧季!你要幹什麼!”總隊長的刀又回到了柺杖裡,敲得震天響,我沒有理睬他。
“卐解。”風花雪月的卐解,沒有解放語,可以隨時解放,它的卐解是把完全複製發揮得淋漓盡致。我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浪費時間對敵人解釋刀的功能,在這點上,藍染的確是羅嗦得過分了。每次看動畫片的時候都會覺得他那一連串的解釋就像是挑釁,生怕別人不夠狠他,還要補充一下,然後對別人招手“來殺我啊來殺我啊”,真是,惡趣味。
頓時,時間,空間,靜止了。
所有人除了我和藍染,都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接下來的動作,除了口頭上的阻止,他們無計可施。
一個全新的空間正漸漸在我們面前完全展現。
這便是靈王殿……我也沒有見過的靈王殿。被風花雪月完全複製過來的靈王殿,還有靈王存在的靈王殿。
身體裡的靈力在快速消散,都被風花雪月吸收了。“吶,藍染,不用王鍵也可以進靈王殿哦,我很厲害吧,你快去吧。”我討表揚一般,回頭地對他揚眉,換來他的輕笑和帶有懲罰性的短暫一吻。“說過的,叫我的名字。”
這便是藍染惣右介了,在如此關鍵的時刻還可以開小差,糾結這種小問題。我無奈地伸手推他,語氣轉冷:“快進去吧,我支撐不了多久的。不過記住,這是你的要求,不管會付出什麼代價。”
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藍染才開始往靈王殿的深處走,一路上,不曾回頭。
不曾回頭啊。王者——藍染惣右介。
直到聽不到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