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在隱隱作痛。
先不管那個夢,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呢?
抹掉額頭上因為噩夢而驚出的冷汗,我步履蹣跚地走出醫務室。剛想回到教學區,卻聽見隔壁的病房傳來隱隱啜泣聲,按捺不住好奇心,我輕輕地推開了隔壁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副令我永生難以忘懷的畫面。
雪白的房間中央,有一張床,上面躺著一個人,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命一般毫無生氣,就那麼直挺挺地躺著,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幾乎可以忽視,而在他的床旁,跪著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她……竟然在哭。
那個一向倨傲的天城家的小姐,竟然在哭。
她在為藍染而哭……
目光重新回到床上的那個少年身上,可是卻發現視線無論如何都聚焦不起來,我呆呆地向前一步步走去,機械而盲目。藍染,那個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人,真的是藍染嗎?真的是我認識的,我所知道的藍染惣右介嗎?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躺在那裡呢?他不是應該在比賽嗎?他旁邊的天城落,不是他的對手嗎?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呢?話又說回來,我又怎麼會在醫務室裡呢?
無意識地嚥了咽口水“這是……怎麼一回事?”視線依舊發散著,只是目光是筆直地看向藍染。也許是因為哭的太過投入,直到我出聲,天城才發現我的存在。一瞬間,她的臉上寫滿了戒備和排斥的同時,也停止了哭泣,低聲怒吼道:“日向寧季!你為什麼要來!”我?我為什麼要來?還不是被天城大小姐你的哭聲給吸引過來的,本想調侃她的話語,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是下意識地反問:“為什麼,我不能來?”
“都是你把藍染君害成這樣的!”
我?……莫名其妙的女人。一把抓住她顫抖著指著我的手,心中意外地平靜。我皺眉:“女人。太吵了。出去。”在那一刻,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唆使我向烏爾奇奧拉學習,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你!”也許是平素我給予她的印象不是這樣的強勢,天城竟然一瞬間氣結, 講不出一句話來。只聽“啪”地一聲,我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座“五指山”。從小到大,連父母都沒有打過我,竟然在這個異世界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打了。
我一下子懵了,也忘記了反擊甚至就那麼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看著她的手第二次揚起就又要落下。
“住手!”氣氛正僵持著,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來,很溫和又有些耳熟。
“前輩……”只見我對面的天城,注視著我身後,面露慌色。
是誰會讓天城落這樣的人害怕?我滿心疑惑地回頭。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說是熟悉,卻也已陌生。
他成熟了,越來越像日後的那個曾經在電視裡看到過的他了,所以感到熟悉。
他長大了,卻越來越不像三年前在河畔初次相見的那個他了,所以感到陌生。
依舊是白色的發,只是比上次見面要短了一些;依然是溫和的臉龐,卻消瘦了許多;依然是單薄的身影,不過肩膀又寬闊了不少。
這個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是……浮竹十四郎。未來的十三番隊隊長,在劇情中極少的已然當了兩百年隊長的強者。也是三年前,那個把我從河邊救起,鼓勵我去考真央的“十四哥哥”。在知道藍染身份的那一瞬間,我便想到了這一切。之前沒有想到,只是因為不知道所處的時代,也難以想象竟會遇到幼時的浮竹,而現在的我,全部都想明白了,也明白了當初那個十四哥哥面露難色的原因。他是個下等貴族,所以不能隨意出瀞靈庭,也就不敢隨意洩露自己的名字,更何況他是個意味著“包容一切的友愛”的男人呢。包容的越多,也就負擔的越多,負擔的越多,也就越憂愁吧。
“你們兩個,跟我去教員辦公室,不要待在病房裡影響別人。”好陌生的口吻,大公無私的人,滿以為他會一下子就認出我來,卻不想他連一瞥都不曾給予。十四哥哥,你給我的感覺怎麼會那麼像日後的朽木呢?
好吧,既然你已經忘了當初你給予的承諾,忘了我們的約定,那麼我也沒必要再留戀,丟棄一切,反而對於我會比較公平。
“浮竹前輩。請您先帶天城君離開,我還有些話想對藍染君說,可以嗎?”如果你已經忘了我,那麼“十四哥哥”這個稱謂也就沒有意義了。
“前輩,不要啊,就是她打傷藍染君的,不能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浮竹還沒有開口倒是天城這個女人多嘴了一把。
“打傷?”浮竹看向我的眼中多了一絲困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