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看了看白世寶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揚,卻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想道:是你應口接下這事,我這裡可記下了,能否成功全瞧你了,不過死活可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馬鬼差轉面見許福走到樹下拉著鐵鏈,將那女鬼牽了過來,便對許福問道:“送完這個,要去哪裡?”
許福笑道:“當然要去喝上一通!”
“你得請我!為你我可卸下了面子,綠帽子往頭上蓋……”
“廢話,那五千萬兩還不夠你喝的?”許福走到馬鬼差身旁嘆氣道:“只是可憐了我這位財主子,八字生辰都顯著富貴命!”
馬鬼差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許福將懷中的陰司公文一展,對馬鬼差說道:“這上面不是寫著呢麼!”
“你拿我當那位傻兄弟呢?這你不是寫的麼!”
馬鬼差接過陰司公文,喀嚓一聲撕成兩半,扔在地上。
許福笑了笑沒有言語。
許福看著白世寶遠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不過倒是奇怪了,這小子生辰八字怎麼跟陰曹名冊上記錄的不同?不過還好矇混過去了,沒被他察覺……”
馬鬼差拍了拍許福的肩膀說道:“甭看了,若是這事成了算他命大,若是不成,我們再另尋下家!”
許福點了點頭,轉身拽著女鬼的陰魂往陰曹走去了……
原來先前那些事情都是許福和馬鬼差兩人設計好的,暗中做了個扣,等著白世寶往裡鑽!
許福表面上對白世寶親如兄弟,背地裡卻不知在搞什麼鬼,難怪他當初沒有跟白世寶焚紙結拜,只是交換個信物草草了事,原來一切都在這裡等著呢!
放著許福和馬鬼差暫且不提,再回頭說鎮南古剎老宅中的齊連山和廖老太。
這一對奇門遁甲的高人,正在院子中擺佈‘七星借命’陣法,齊連山和廖老太為了這位還未收錄門下的‘準徒弟’,不惜動用了‘老本’,借用祖上傳下來的遁甲之術來救藍心兒的性命,可見‘愛徒心切’,恨不能早日抱上‘徒孫’!
齊連山雙手掐訣,目光橫厲,緊緊盯著架壇上的藍心兒,不敢有絲毫鬆懈。地上正畫著‘三生門’的陣法,若是藍心兒有所差池,他也是無法避免,受到牽連。
“鬼啊……我在亂墳崗見了鬼……”
一真真嘶啞的聲音,從牆外傳進到院子裡。
廖老太雙手護著碗塔上的燭火,撇著眼睛瞧了瞧齊連山,說道:“聽著怎麼像是鎮上那混子馬三的聲音。”
齊連山皺著眉,穩定身位,絲毫未動,說道:“別管他,現在北斗微動,天罡移位,正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能放鬆警惕,隨他叫去吧,估計是屋裡那小夥子的鬼魂跟他撞到了,被嚇的傻了……”
“身體‘開’‘休’兩門同時被你點開,肉身燥熱如火,體內氣血沸騰翻滾,誰能受得了這種痛苦?可憐你的徒弟就這麼沒了……”
廖老太暗中慶幸,死的是白世寶,不是自己的‘準徒弟’藍心兒。
齊連山怒道:“快閉嘴,看好你的陣勢,要是亂了陣腳,恐怕我們要去陰間收徒了……”
廖老太瞪了一眼齊連山,低頭一瞧自己‘碗塔’上的燭火忽閃了兩下,火焰驟然間縮小了半寸,只剩下微弱的青藍火苗,顫顫欲滅。
“不好!死老頭子,‘碗塔’上的火苗要滅!”
廖老太急忙用雙手護住燭火,瞪著眼睛,額頭上已經滲出來了汗水。
“什麼?”齊連山驚道。
原來奇門乃為身體八門,遁甲乃為遁術陣法。
齊連山面前這七根蠟燭是控制‘七星借命’陣法的,而廖老太那邊用碗搭成的‘碗塔’是管‘三生門’的小陣。二人各守其位,護住面前的陣法,如今‘七星’大陣未亂,‘三生’小陣卻出了岔子。
齊連山向廖老太大叫道:“護住‘生門’,快用隱遁護火!”
廖老太咬破了手指,將血滴在蠟燭的火苗上,口中急念奇門之術,只見火苗食了人血後,砰然大盛,火焰漲了兩尺高。還未給廖老太興奮的時間,火苗有急速變弱,忽閃著要滅,廖老太心急,咬破雙手,用雙手指血澆在燭火上。
廖老太急道:“怎麼血祭隱遁都無用?”
齊連山見狀心中一急,慌忙咬破了手指,在身前畫了個假身,佔住陣腳,抽身出來走到廖老太身旁,瞧著那燭火欲滅,心中焦急,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符咒,遞給廖老太急道:“快點燒了,恐怕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