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春華殘了,秋花開了,如此而已。
二個哥哥喝著悶酒,哎,好似沒興致划拳了呢?我不想去架火兒挑釁,抱著膝,呆坐在一邊,只有甜軟米酒,一杯接著一杯。
含笑無憂在身邊侍候著,無微不至,很是周到。
其實,不是不想哭吧,在這個時候,感覺身邊,只有一個東方暗夜了,可是他,卻永遠的和我隔著山罩著霧,而且,最重要的是東方月。
我想我,真的錯了。
怎麼能真下得了手殺了人家的妹妹,我當時是失去理智了。我有的是辦法讓東方月以後不能說出那人的秘密,直到,那人的秘密不再是秘密為止。
留著她一口氣,我就算對得起東方暗夜了。
可,現在,如果換位想一下,我是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他,現在是不是也很難原諒我,但,卻又明知我落到這一步,他也不無功勞,且,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憐我小,萬般縱容,這是真的。
犯了不能回頭的錯,只能錯了。不求原諒。
米酒一杯接一杯,喝得比他們還快。
反正是他們給的酒,藉故喝得酩酊,多好!反正三個人喝酒,醉了的人可以放縱自己,醒的人自然得收拾殘局。
我不想再做最後清醒的那個人了。
不管他們決定拿我怎麼辦,那是他們的事,我醉了,只會遵照自己的意願。不管是誰想要強來,只要他們不怕我失控,儘管來吧。
喝了幾杯酒,眼淚就漸漸的流下去,無法抑制。傷心是一早的事了,我其實是在藉著這酒勁兒哭吧。
我不介意他們看到我的眼淚,不過是些半路上認識的男人,誰是誰又有什麼關係,我只不希望那人看見,雖然他說不要我了,看到我哭,總會痛吧。
這樣一想,更哭得厲害。
我懶懶的靠在石几邊,身子連一絲顫抖都沒有,平平靜靜的看著前面,其實什麼也看不見,這麼多天壓在心裡的灰絮般的沉雲聚成了雨,眼淚一大滴一大滴串串滑落,似有說不盡的傷心都能跟著一起流乾淨了。
平靜的喝酒,平靜的流淚,若單看我的背影,大概都看不出來我在哭吧。
含笑擔心地勸了一句:“小主子……”想了一會兒,又不知怎麼勸。
東方暗夜沉吟一句:“無憂,把那些套子拿出來,讓彼子試試。”
無憂應了聲,轉去,唯已,取來一個小盤子,上面託著幾個小小的衣服一樣的東西。
我擦拭了眼淚,笑吟吟取了來看,有玉片的,有皮製的,有珍珠的,樣樣都極之精巧。我取了粉紅珍珠的,給彼子穿上。
彼子懶懶的隨便我。穿上似馬一樣的小套裝,有口套和蹄套和小鞍子,彼子本就極可愛,打扮起來了,更讓人愛得不知怎麼好。
三個女孩子圍起來,看得笑彎眸,含笑笑,終於伸出他大膽而邪惡的手,一把抱起沒有半點危險的彼子,笑道:“哎喲,這樣好俊的一頭豬。”
無憂立刻去摸,道:“讓我抱抱,早就愛死它了,只是不敢呢?這小模樣兒世上再沒有什麼能和它比了。”一邊搶過來抱。無憂本是極穩重的女孩子,都禁不得這樣。這要把彼子放出去了,還不得被人搶壞了。
無憂抱著,愛飽了一樣,親親彼子的眼睛,親親彼子的背,手揉它的肚子,彼子一向不耐得人弄,不滿意的哼哼,身子扭動著,它的利齒不再,誰還理它的掙扎,二個人只顧親愛個夠!
彼子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身子愈發扭動得厲害了。
我伸了手抱過來,它才安靜一點。
只是過了一會兒,它又開始用爪子撥弄嘴套,我打它的小爪子,可是它竟不願意聽話,整個掙扎得好厲害,一邊發出難聽的豬哼,一邊用力的撥弄,只是套子做得極為合體,雖然給它抓歪了少許,可怎麼也脫不掉,彼子在地上打滾,翻轉,生氣,發怒……聲音尖銳的似大豬……
我是疼它呢,這任性的孩子,竟不能領情,和自己最喜歡的人在一起,自有又有什麼不能放棄的。
我很想放棄自由,可是那個懷抱,已不屬於我了。
含笑和無憂都被彼子的樣子嚇倒了,求情道:“定是第一次被帶這個,難過,先放了吧,每天帶一會,讓它慢慢習慣。”
那樣更不會習慣了,必要狠狠心才成。眨了眨眼,對含笑道:“把它關於屋子裡去,吵死了。”狠心,束它一晚上,也就乖了吧,彼子,不過是個孩子,需要訓練。
含笑猶豫了一下,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