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聽到宴王的死訊,是與左相宋徽結伴來弔唁宴王的。沒想到,他們剛剛進入宴王府,就看到了剛才睿王正掐著一個女子脖子的畫面。
那些人,看著蕭玄睿的目光,都夾雜著不滿。
他們可不懼怕蕭玄睿,他們這裡面大部分的人,都是走孤臣路線的。所謂孤臣,就是不結黨營私,不依附什麼王爺皇子。
凡是觸犯了南儲律法,別說是皇子王爺,就算是皇上皇后,他們也照樣諫言參奏。
他們做的事情,都是無愧於天,無愧於南儲江山的。若是皇上怪罪他們,他們大不了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這也算是為國捐軀。
所以,很多時候,皇上也不敢招惹他們這些孤臣。
更別提睿王一黨了,平日裡,都是能躲著這些孤臣多遠,就有多遠。
在他們這些老臣的眼裡,他們可不會因為他是睿王,是皇上,就對他們心生畏懼,放棄所有的底線。
他們最注重禮法國法,凡是有人觸犯,無論是誰,都必須得到公正嚴明的處罰。
蕭玄睿看著那些孤臣,他的心徹底跌到了谷底,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孤臣,居然會結伴來了宴王府?
剛剛,他掐銘月郡主脖子的畫面,是不是被他們看到了?
蕭玄睿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銘月郡主很是聰慧,她看到如今的局勢,也捕捉到了蕭玄睿眼裡的忌憚。
她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不用雲鸞暗示,她就已經紅了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那些大臣,顫聲哭道:“各位大人……我並沒有冒犯睿王的意思。是睿王,他在我入京時,就讓人給我下了毒。後來,他用毒挾持我,讓我為他辦事,算計宴哥哥,汙衊雲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