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聖旨怎麼可能是皇上下的?這一切,都是趙婉兒在背後操縱罷了。
聖旨的內容,他都不用看,肯定是治罪蕭玄墨,將所有的罪名都蓋棺定罪了。
趙婉兒的聖旨,他自然不會下跪接旨。
宣旨公公挑眉,衝著他們呵斥了一句:“宴王,太平縣主,皇上的旨意在此,你們居然敢欺君罔上,敢不下跪接旨?怎麼,你們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一陣鑽心的疼,從他膝蓋處傳來。噗通一聲,他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跌跪在地……
他疼得哀嚎大叫:“啊……”
蕭廷宴輕笑一聲,直接讓人拿走了他手裡的聖旨。
“姑且不說,這道聖旨究竟是誰下的,單憑你一個閹人……就敢在本王面前,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簡直是活膩歪了。”
“來人,將他給本王拖下去,打爛他的那張嘴……然後將他丟回宮,讓他去找他的主人告狀去。”
施隸當即應聲,讓兩個黑羽衛拖著那個太監下去。
護送著宣旨公公前來的禁衛軍,看到這一幕,屁都不敢放一個。他們默默地跟著退下了……
周圍的百姓皆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宴王這是幹什麼?
這是要抗旨不遵,這是公開與皇上作對嗎?
蘇源擦了擦額頭冒著的一層汗,有些膽戰心驚地看著蕭廷宴:“宴……宴王,你這是要抗旨嗎?你難道不怕陛下,因此治罪於你?”
蕭廷宴冷笑一聲,並不理會蘇源。
他攤開聖旨,掃了眼聖旨的內容。
這裡面的內容,還真是和他猜測的分毫不差。
一旦讓這道聖旨,當眾頒發下去,即使墨王有冤,這其中有什麼蹊蹺,都會被這道聖旨給毀了。
墨王是中宮嫡子,他的名聲一旦毀了,那一輩子就完了。儲君與他基本無緣了。
這就是趙婉兒的陰謀啊,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她圖謀的,無非就是要剷除蕭玄墨這個嫡子,從而扶持她自己的兒子成為太子。
趙婉兒的算盤,打得倒是挺響的。
但他不可能會讓趙婉兒得逞。
蕭廷宴直接將聖旨撕碎,他這才扭頭看向蘇源:“這個聖旨,並不是皇上頒發的……這是有人假傳聖旨……”
他一句話蓋棺定論,即使蘇源有些不信,他也只是張了張嘴,不敢反駁一句。
百姓們這才恍然,哦,原來是假傳聖旨……看來,還是他們太笨了,不如宴王的火眼金睛。
蕭廷宴將撕碎的聖旨丟在地上,他拉著雲鸞的手,重新入了內院。
雲鸞低聲問:“那聖旨應該不是假的吧?聖旨裡說了什麼?”
蕭廷宴低聲回道:“聖旨裡說,墨王仗勢欺壓百姓,殘害無辜,罪惡滔天,立即褫奪他墨王的封號,貶為庶人,流放江州。”
雲鸞一怔,她不由得冷笑一聲。
“案子都還沒定下來,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開始處理墨王了。還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最過分的是,如今她的一切行事,都是按照皇上的聖旨進行。沒幾個人,敢違抗於她,她現在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蕭廷宴輕聲一笑:“放心吧,她囂張不了多久了。蕭玄睿快要回來了……”
雲鸞挑眉,她凝著他的眼睛,狐疑地問。
“蕭玄睿回來又如何?那他們豈不是要狼狽為奸,蛇鼠一窩了?如今,趙婉兒控制住了皇上,等蕭玄睿回來,他們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在京都攪弄風雨了?”
蕭廷宴眼底掠過幾分嘲弄,他握著雲鸞的手,這會兒的心情倒是挺好的。
他緩緩地搖頭:“恐怕,他們會反目成仇,會狗咬狗呢?”
雲鸞眸光微閃,“什麼意思?你說得清楚一些……”
蕭廷宴掃了院落四周,他見沒什麼人礙眼。
當即便忍不住伸手將雲鸞攬入了自己的懷裡。
雲鸞嚇了一跳,她有些羞澀地抿唇。
“這人來人往的,你也不怕旁人看到?”
蕭廷宴輕笑一聲,緩緩地搖頭:“不怕,這院子裡裡外外,都是我們的人。施隸在外面守著呢,他不會讓閒雜人等入內,來打擾我們的。”
“這幾日,我們都沒見面,你有沒有想本王?”
雲鸞沒想到,自從她接受了宴王的心意後,他的行為越發的狂熱不羈了,彷彿他完全沒了顧忌,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