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地拽起了繩索綁在自己身邊的金屬護欄上,哈爾巴拉就像是在參加草原那達慕大會與人摔跤時一般,紮了個極其結實的弓步,將有些顫巍巍彈動的攀援索頂在了自己寬厚的脊背上,這才朝著唐國銘點了點頭。
儘量將動作放緩放輕,唐國銘隨身攜帶著另一根拖拽得老長的攀援索,把雙腳腳腕上的掛夾往繩索上一夾,便手腳並用地猿猴般地爬上了已近懸空的攀援索上,將雙腳夾在了攀援索上方,憑著雙手雙腳的力量朝對面的橋樑斷裂處登梯一般快速爬去。雖說唐國銘已經儘量地放輕了動作,但從僅僅固定住了攀援索的哈爾巴拉漲紅的臉色看來,想要讓繩索儘量不產生搖晃震盪,倒是著實要耗費上一把子力氣!
輕手輕腳地爬到了孤立的一段橋樑上,唐國銘在跳下攀援索後的第一時間裡,立刻將兩根攀援索連結起來,再將形成了環形迴路的攀援索固定到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巧滑輪組上。
摘下了背上的步槍搜尋著前進,唐國銘小心地靠近了那輛裝載著人質的卡車,屈指在卡車髒兮兮的金屬板壁上敲打了幾下,再又迅速地蹲下了身子指著槍口警戒四周,同時用中文低聲喝道:“是中國人的就出個氣兒!”。
聽著車廂內明顯發出了聲響,但沒有任何回答,唐國銘再次屈指在卡車髒兮兮的金屬板壁上敲打了兩下,低聲重複:“是中國人,而且還想活的,就給老子出個氣兒!”
也許是因為‘老子’這兩個外國人很難冒充出來的字眼與發音,原本還算安靜的車廂中立刻有了輕微的騷動。在騷動持續了數十秒之後,一個明顯帶著幾分驚疑的聲音,在車廂裡怯怯地響了起來:“你也是中國的唆?”
耳聽著那明顯帶有四川口音的中國話,唐國銘頓時覺得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飛快地用標準的四川綿陽話應道:“車裡頭拿槍的龜兒子些死乾淨了沒得?”
回答的聲音中,驚疑已經全然變成了驚喜:“死球咯!一共六個,都死球咯!”
飛快地繞到了車廂後側,唐國銘回覆了標準的普通話沉聲喝道:“都離車門遠一點!告訴車裡的所有人,能趴平點就往死裡趴,千萬別有起伏的動作!”
在得到了一迭聲的答覆之後,唐國銘一把拽開了車廂後鐵皮門上的插銷,在拉開車門的瞬間閃到了車輛一側,蹲踞著據槍指向了車門下方:“聽我的口令,一個個跳下來,下來就趴平在地面上,爬著讓給後面人一點空間!動作要慢!”
跟隨著唐國銘的命令,一名**著上身、雙手被捆綁在身後的青年人猛地從車廂裡跳了下來。或許是因為被綁縛著在車裡蜷曲了太長的時間,那跳出車廂的青年雙腳才剛落地,整個人已經不可控制地朝前直撲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冷眼看著那摔在地上、疼得不斷扭動著身子呻吟的二十幾歲青年,唐國銘手中的槍口始終指向了車廂的位置,口中也是冷聲喝道:“爬起來之後,面朝橋樑護欄位置跪下。不要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掙扎著直起了身子,硬生生摔了個狗吃屎模樣的青年人艱難地轉頭看向了唐國銘:“你是來……”
微微轉動著手腕,唐國銘毫不客氣地將槍口指向了那滿含著希翼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青年,語調冷冽地說道:“面朝橋樑護欄的位置,我請你跪下!”
顯然是懾於唐國銘指向了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摔得七葷八素的青年不敢再多話,順從地掙扎著站起了身子走到橋樑護欄旁,慢悠悠地依靠著橋樑護欄跪了下去。而在那青年人跪下的同時,唐國銘佩戴的通訊器中,也傳來了顧維肅那帶著幾分清冷的聲音:“目測車廂內無武裝人員!”
一手持槍保持著警戒的姿態,唐國銘一手按下了通訊器上的通話按鍵:“武裝人員情況?完畢。”
操控著無人機監視著四散奔逃的武裝人員,包雷應聲答道:“確定攻擊範圍內無武裝人員出現最遠的一個已經逃出去將近十公里了。完畢。”
微微垂低了槍口,唐國銘看了看跪在橋樑護欄邊的青年人,猛地一個翻滾,從車廂尾部竄到了那名青年人的身後。在身子剛剛停頓住的瞬間,唐國銘已經抽出了腿部刀鞘中的匕首,閃電般地劃斷了青年人雙手上綁縛的繩索:“儘快活動開手腳,然後去幫車上的人一個個下來!”
乍然間脫開綁縛,血脈還沒暢通的青年人頓時疼得發出了一聲慘叫:“哎呀……你割著我的手了……”
看也不看那名呲牙咧嘴的青年人,唐國銘依託著橋樑護欄擺出了據槍警戒的架勢,同時冷聲說道:“我手藝還沒那麼潮你那是血脈不通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