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狠的。
他居然在這裡等著她。
蕭廷宴將雲鸞攙扶起身,尋了一個位置,也讓雲鸞坐下。
皇上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這個皇帝還站在這裡呢,他沒有賜座,他蕭廷宴居然敢擅自做主,扶著雲鸞坐下?
在他的眼裡,還有沒有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蕭廷宴絲毫不在意,皇上與婉妃難看的臉色。
他抬眸,看向婉妃,溫和的問:“婉妃娘娘,佟陽被治罪,恐怕他無法去永州了。不如,你再舉薦其他人試試?”
依附婉妃的武將,就那麼幾個,他早就將那幾個人的底細,都給摸了個一清二楚。
反正無論婉妃舉薦什麼人。他都有把握,將那些人一一送入牢房。
婉妃氣悶,她臉色難看至極。
她不信邪,更不肯向蕭廷宴認輸。
她不信,蕭廷宴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將所有人的底細罪名都給挖出來?
他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如何能知道,她想舉薦什麼人?
婉妃調整情緒,調整了良久。
而後,她又向皇上舉薦了其他的幾個青年才俊。
誰知,不用蕭廷宴說話,宋徽就已經率先出口,一一列舉了那幾個人的罪行。
那些言官跪在一旁,紛紛附和。
他們手裡捧著一堆奏摺,那裡全都是他們犯罪的證據。
婉妃氣的,臉色鐵青。
她有些崩潰的,衝到言官面前,一把掀翻了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摺。
“你們這群混賬,你們是不是早就和宴王聯合一起,故意要針對本宮的?”
“本宮舉薦什麼人,你們就揭發什麼人……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這麼做?”
宋徽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冷聲回道。
“還請婉妃娘娘慎言……我們與宴王,並無任何的瓜葛。我們不過是早就查明瞭那些人的罪行,今天過來,就是要稟告陛下的。”
“誰知,婉妃你不給我們稟告的機會,偏偏將這些武將都舉薦了一遍。我們為了永州的百姓著想,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讓那些犯了錯的武將,繼續去荼毒永州的百姓吧?”
“婉妃身為後宮嬪妃,居然逾越朝堂律法,干涉前朝政務?我們還沒彈劾婉妃呢,婉妃就先倒打一耙,汙衊我等臣子了?陛下,你確定,你要如此荒唐,繼續讓宮妃干涉朝政,霍亂朝綱嗎?”
宋徽這番話擲地有聲,不容置喙。
快速得到了其他臣子的響應。
他們看著婉妃的目光,都帶著痛恨,一言一語都是痛斥婉妃,是禍國殃民的妖妃,一節婦人之仁,居然想要干涉朝政,霍亂江山?
他們紛紛磕頭,向皇上進言。
“陛下,國法嚴明,不容任何人侵犯踐踏。婉妃身為宮妃,卻屢屢干涉朝中事物,你身為南儲的皇上,怎能縱容她如此肆意妄為?”
“永州淪陷,你不速速調兵譴將,去解救永州百姓,你居然還讓宮妃,派兵遣將,幫你拿主意治理國家?皇上,你可真是糊塗啊。”
“是啊,你若是再繼續縱容婉妃下去,我們南儲的江山,遲早有一天,會毀在她的手裡。”
“臣等,請求皇上,務必要重重的治罪婉妃,以正視聽。否則,朝堂不穩,你這個帝王威嚴受到影響,這將是南儲的一大悲哀之事。”
“請陛下,嚴懲婉妃……”
“請陛下,不要再縱容此等妖妃,霍亂朝政。”
婉妃聽那些臣子的諫言,她氣的,頭昏腦漲,幾乎都要吐血了。
她抖著胳膊,指著他們。
“你……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蕭廷宴眼底掠過幾分陰鷙,冷笑一聲:“以本王看,要造反的不是他們,而是婉妃你。你誘惑陛下,讓他什麼事情都聽你做主,你這分明,是魅惑聖上,霍亂南儲江山。”
婉妃的臉色,慘白無比。
她有些慌亂的扭頭看向皇上,她眼眸泛紅,帶了幾分楚楚,哽咽著聲音喊道。
“陛下,臣……臣妾,沒想著,要霍亂朝綱。臣妾,不過是想替你分憂而已……”
“他們怎麼能這麼汙衊臣妾,臣妾冤枉啊……”
皇上看著眾臣,一副咄咄逼人的強勢態度,他心裡泛起了幾分忐忑。
看來,是不能讓婉妃繼續插手永州的事了,否則,一旦她犯了眾怒,這些言官,必定會死命的彈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