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石天鶴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石清研的臉上。
石清研被打得,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臉頰頓時紅腫了起來。
石海從外面衝進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他連忙掀開衣襬,屈膝跪地。
“父親,請你息怒。清研她一時糊塗,這才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還望你不要生她的氣。”
石天鶴垂眸,掃了眼自己發麻的掌心。
他的胳膊,忍不住輕輕地抖了抖。
這麼多年,他從未打過這個女兒。
他偏過身去,不想再看見石清研,冷冷地對大兒子石海吩咐:“將她帶下去關起來,沒我的吩咐,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石清研捂著臉頰,眼底帶著不甘,低聲吼道:“父親,你要忍氣吞聲,懦弱到什麼時候?”
“蕭家越來越過分,我們每一年都要將府中的一大半的財物,都呈上去孝敬他們。這些年,我石家掙的錢,大部分都給了蕭家……你知道,外人是怎麼議論我們石家的嗎?”
“他們都說,我們石家人,就是蕭家的一條狗……唔……”
石海再也聽不下去,他連忙捂住了石清研的嘴巴。
“三妹,你別再說胡話了。我帶你回房,你肯定是病糊塗了……”
他誠惶誠恐地捂著石清研的嘴,將她從地上給拖了起來。
石清研想要掙扎,他一個手刀下去,狠狠地砍在她的脖頸上。
石清研的眼前一黑,嚶嚀一聲,昏迷了過去。
石天鶴聽到動靜,連忙扭頭看向石海。
當他看見石清研昏迷了過去,他連忙呵斥石海:“你怎麼能這樣傷害你妹妹?”
石海抿著薄唇,低聲回道:“再讓她這樣鬧下去,蕭菱若是知道了這內情,她不會饒了清研的。”
石天鶴緊緊地握著拳頭,他看了眼石海臉龐上那紅腫的,清晰無比的巴掌印。
他不由得低聲問了句:“蕭菱又打你了?”
石海一怔,而後,他勾唇苦澀一笑。
石天鶴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寬慰的話,他卻發現,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石海不在意地輕聲說了句:“父親放心,我沒事。為了我們石家,這些皮外傷,不算什麼的。”
“為今之計,我們還是要想想,怎麼處理二弟的事情吧。”
石天鶴想起死去的二兒子,他眼中露出幾分悲慼。
“有查出,那一晚是誰劫走了馮嬌嗎?”
石海搖了搖頭,一臉的疲憊。
石天鶴皺眉,他有些猶豫:“霓凰公主如今被打入天牢,蕭國丈想必正為了她的事情煩惱呢。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石海一怔,他極為不甘地看著石天鶴:“父親,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殺害我弟弟的兇手?”
石天鶴嘆息一聲,他眸光復雜地看著石海。
“你二弟他素來胡鬧慣了,他仗著蕭家的勢力,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他這樣被殺了,倒也是罪有應得。”
“我們不能再繼續追查下去,否則,會因為他一個人,而連累我們石家的。太子迴歸,以那樣強勢的手段,將霓凰公主打入天牢,蕭家如今也跟著動盪不安。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不能再橫出枝節。所以,海兒,你二弟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石海還要再說什麼,石天鶴卻讓他出去。
他主意已定,不會再輕易改變決定。
——
京都天牢。
蕭國丈穿著一身黑衣,隨著獄卒的帶領,進入了天牢最深處,關押梁霓凰的牢房。
梁霓凰一開始鬧得狠了,這會兒已然沒了力氣。
正靠坐在牆角,閉著眼睛休息呢。
她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她連忙睜開眼睛看去。
當看見是蕭國丈來了。
她的眼睛一紅,極為激動的衝過去,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牢門,激動無比的看著蕭國丈。
“外祖父,你來了?”
“你是不是要救我出去?”
獄卒開啟了牢門。
蕭國丈踏步而入,梁霓凰哭著,撲入他的懷裡。
她緊緊的攥著他的衣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外祖父,我不要待在這髒汙不堪的牢房。我從出生起,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金枝玉葉,這牢房裡髒汙潮溼,滿是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