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火勢太大,帳篷被燒得塌了下來,沈從山好巧不巧就被砸在了下面。胡宇等人過去救火的時候,沈從山整個人已經被燒焦了……不過,在這期間,有個女子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殿下若是想知道內情,可以去問一問那個女子……”
梁羽皇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他一字一頓問:“沈從山研製的那個毒氣,有沒有找到?”
乘風緩緩地搖頭:“胡宇等人,幾乎將帳篷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毒氣。我猜測,可能那毒氣,隨著沈從山一起都被燒沒了。”
梁羽皇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發生的這件事,完全打亂了他的籌謀,沈從山一死,他研製的毒氣就無法派上用場了。
想到父皇信件裡,施加給他的壓力,他不由得滿是焦躁。
“走,孤去看看情況。”
梁羽皇先去看了蕭玄睿,他去的時候,蕭玄睿剛剛轉醒,他睜開眼睛,突然看見坐在床邊的梁羽皇,不由得微微怔愣了一下。
“太子殿下?你怎麼來了?”
“沈從山死了,你知道嗎?”梁羽皇臉色微沉,低聲問道。
蕭玄睿一怔,他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梁羽皇。
“什麼?沈從山死了?這,這不可能。他剛剛還替我療傷呢……”
他扭頭看向四周,皆都沒看見沈從山的身影。
蕭玄睿的一顆心,緩緩的往下墜。
他有些慌,有些不知所措。
沈從山若是真的死了,那他就少了一個與梁羽皇談判的王牌。
沈從山若是死了,那他用毒氣攻佔鳳城的計劃,那就徹底的功虧一簣了。
不,這不是真的,沈從山肯定沒有死。
好好的,他怎麼會死呢。
“殿下,你是在故意和我開玩笑的吧?從山人呢,你讓他出來吧,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蕭玄睿的臉色有些泛白,扯了扯唇角笑了聲。
梁羽皇沒什麼耐心,與蕭玄睿繼續兜圈子。
他揉了揉痠痛的眉心,看了眼乘風,直接讓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蕭玄睿。
蕭玄睿靜靜的聽著,越聽,他越膽戰心驚。
他只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場夢。
夢醒了,沈從山還在。
可……梁國太子不可能在這種事上,和他開玩笑。
沈從山真的死了,而且還是被火給燒死的。
他是記得,他昏迷前,曾經聽到有人說走水了。
蕭玄睿的臉色煞白,他整個人呆愣在那裡,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梁羽皇看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覺得和他多說什麼,也問不出什麼線索……他慢慢地站起身來,一字一頓說道。
“帳篷突然走水,這件事有些蹊蹺。還有沈從山研製的那個毒氣,也不翼而飛了。這皆都說明,這場大火,存在很大的問題。”
蕭玄睿誠惶誠恐地看著梁羽皇:“太子殿下,我……我也沒想到,雲鸞他們居然會使用這樣的陰招算計我。我是想要挑釁一番,引雲鸞出來的,誰知道,她從始至終都沒現身……雲傾那個賤人,又卑鄙無恥地暗傷了我。”
“都說鎮國將軍府,個個光明磊落,不會使用這種齷齪的手段,經此一役,他們還敢說,他們的光明磊落,坦蕩無畏嗎?”
梁羽皇滿心都是厭煩,他冷冷的看著蕭玄睿:“不要在孤面前說這些沒用的話,一點意義都沒有。孤只想看見,你能給孤帶來什麼利益……明天,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屬於你的結局,可以預想一下……”
蕭玄睿的身子一顫,他眼底滿是惶恐。
“太子殿下……”
梁羽皇再沒留下隻言片語,帶著人徑直離開。
空蕩蕩的帳篷內,只有蕭玄睿一人,他莫名覺得絕望的氣息,猶如浪潮般,一點點向他侵襲而來。
他裹緊了身上的被褥,眼睛不由得泛紅起來。
想起一個時辰前,他還和沈從山有說有笑,誰能想到,他不過是一覺醒來,沈從山居然死了。
沈從山死了,那他該怎麼辦?
傷心過後,他眼底滿是憤恨,究竟是誰,是哪個天殺的,害死了沈從山?
梁羽皇從蕭玄睿的帳篷離開,就去找了胡宇,詢問具體的情況。
胡宇難得見梁羽皇,他連忙匍匐跪地:“屬下給殿下請安。”
梁羽皇和顏悅色地讓胡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