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慎看在眼裡,不動聲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幾乎是將董珂給軟禁在府內,切斷了她對外面的一切聯絡方式。總之,她傳的那些信,都盡數落入雲慎的手中。
董珂想要透過陳詠荷,打聽一下外面的訊息。
可雲慎似她肚子裡的蛔蟲,當即便攔住了她的去路,緊緊箍住她的腰身,低聲提醒。
“我的事情,全都沒有隱瞞你,你和對外洩露,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不知,只為了讓你安心。可你若將實情,告知給旁人,那就是一個奪命的催命符。二弟妹的肚子已經大了,她受不住這樣的驚嚇,你確定,你要告知她嗎?”
雲慎的話,當頭棒喝,一棍子將董珂給敲醒。
雲慎不置可否,他抬起手指,擦了擦她眼角溢位的溼潤:“我說過,讓你乖一點,聽話一些,阿珂你怎麼不聽我的話呢?”
“我可是你的夫君,你寧願去信一個外人,也不願幫我嗎?”
董珂眼底的光亮,剎那間盡數黯淡下來。
她推開雲慎的胳膊,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我早該想到的,我那些信一封封的送出去,一直都沒等到回信,我早該想到,應該是被你劫走了。如今這府裡,恐怕都被換成你的人了吧?”
“便連周管家,也依附與你,聽從你的號令了是吧?”
雲慎嘆息一聲,他極為無奈地看著董珂。
“我原以為,你妥協了,願意與我站在同一陣線了。卻不想,這只是你的緩兵之計……阿珂,我心裡很生氣,很憤怒,對你很失望。”
董珂閉了閉眼睛,晶瑩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滴落下來。
他對她生氣失望?
呵,不覺得可笑嗎?
到底是誰變了?她還是原來的那個董珂,可他呢,早就不是曾經的雲慎了。
“要殺要剮隨你便,我無話可說。”董珂的一顆心,幾乎都死了。
雲慎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俯身,攬住了她的肩膀。
“傻子,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會忍心殺你呢?”
“你現在不理解我,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會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無論你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我都不會傷害你的。”
他怎麼可能殺她呢?
她可是他的妻子啊。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也是他曾經,無數次從地獄裡掙扎出來,求生的寄託與希望。
即便她親自拿著刀子,捅入他的心口,他都不會傷她一根手指頭。
雲慎輕輕地摸了摸董珂的髮絲,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
董珂掙扎了幾下,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便也不再掙扎反抗。如今的她,被他折斷了翅膀,似一隻被禁錮在牢籠裡的囚鳥。
——
將軍府內外,皆都平靜至極,沒人入內,也沒人出來。除了府內正常的一些採買事宜,施隸都沒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潛入將軍府。
他內心忐忑,在熬了一個大夜後,趕在蕭廷宴入宮前,連忙回了宴王府。
“王爺,屬下守了兩天兩夜,根本就沒發現雲慎那裡,有什麼異常。你說,救走霓凰公主的人,難道不是他?”
蕭廷宴整理了穿戴好的朝服,他勾唇輕聲一笑:“除了他,還有誰能有這個本事,從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將人給救走?”
“本王權柄在握,把持整個南儲朝堂,所有的異黨,心懷不軌之人,睿王端王乃至蕭崇山的黨羽,早就統統被本王拔除了。就憑著那些烏合之眾,群龍無首的宵小之輩,他們能有膽子再與本王作對嗎?”
“窩藏霓凰公主,這都是通敵賣國的大罪,給他們上百個膽子,恐怕他們也不敢這樣做。”
施隸皺眉,眼底滿是急躁。
“依照現在的局勢,那些廢物,確實不敢和我們硬碰硬。”
“現在唯一敢和王爺對著幹的,恐怕還真就只有將軍府的那位……”
想到雲慎,施隸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齒起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蕭崇山都死了,蕭玄睿也落得個悽慘的下場,鎮國將軍的仇都報了,真不知道,他還想要折騰什麼?”
“王爺與公主是未婚夫妻,宴王府與將軍府理應是一家人啊。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要搞些事情,要與我們作對。王爺我和你說,這個雲慎,他絕對腦子有問題。”
蕭廷宴輕聲嘆息一下:“你繼續盯著雲慎吧,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