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了麼。”
趙普撇嘴,那意思——認識的早了不起啊。
公孫看一旁,涼絲絲冒了一句出來,“當年你不把我趕出軍營不也早認識了麼,王爺。”
趙普搔了搔頭,無奈看公孫。
“不過麼。”公孫一拍他肩膀,“你不趕我出軍營我也撿不到小四子。”
趙普沒皮沒臉嘿嘿笑,“所以說你能撿到小四子是多虧我是吧?他認我這個乾爹也是天註定。”邊說,王爺邊伸手一搭公孫的肩膀,“總之遲早都是一家人!”
公孫斜著眼睛看他,“你臉還挺大!”
趙普摸著自己刀削一樣的腮幫子和下巴,“書呆你果然夠特別,這輩子第一次有人說我臉大!”
公孫抬腳踹趙普。
身後兩個影衛歪著頭看著,公孫竟然沒否認“一家人”這三個字,奇蹟啊!
說話間,眾人到了一座看起來有些破舊的老宅前。
公孫指了指,“就是這裡了。”
趙普沒讓他敲門,兩個影衛上了房頂,隨後回頭對趙普他們招招手。
趙普帶著公孫一躍上去,就見在一座宅子前邊,孟胥風坐在那裡,正在翻閱一本書,樣子還挺悠閒。
趙普帶著公孫跳到了院子裡,落到了孟胥風眼前。
孟胥風似乎並不吃驚,抬頭看了一眼公孫和趙普,放下了手中的書,拿起桌上一個藥瓶子,喝了一口,邊淡淡道,“還以為你會跟展昭一起來,這位是哪位?”
公孫給他介紹了一下趙普。
孟胥風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情緒也是難以捉摸。
孟胥風轉過臉,望著院子中間一株冬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年冬暖,雪白的梅花花瓣落了有一半多。
孟胥風看著落梅出神,自言自語道,“你還記得小時候麼……我總說將來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出人頭地,你卻只想做個大夫;我一心想苦讀希望有朝一日能入仕為官大展宏圖,你整天就知道研究藥材,考試都要書院的夫子求著你去;院長舉薦你去開封參加殿試,你卻跑去西北撿了個嬰兒回來養……”
孟胥風說到此處笑著搖了搖頭,看公孫,“我以前一直想,站不起來又怎樣?你才高八斗,還不是窩在小地方做了一個小郎中,可到頭來……你不到三十就已經做了三品官,名滿天下的神醫,小四子經過幾年,也是乖巧可愛。”
公孫聽著孟胥風說的,倒是有些意外。
孟胥風嘆了口氣,看公孫,“我不是嫉妒你……我只是有時候會忍不住想,如果我沒有殘廢,命運會不會和現在不同……
公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點點頭,“會,沒準你在進京趕考的路上遇到山匪死了,也沒準你被哪個公主瞧上成了駙馬爺,或許名落孫山回家種地,又或許金榜題名成了狀元,這種事情天曉得。”
趙普眨眨眼,瞧公孫——你嘴巴還挺毒。
公孫眼眯眼——就跟當年你若是收我進軍營,我就撿不到小四子一樣,有些事情天意不可違,人是沒法改變的。
孟胥風笑了,點點頭,“的確像是你會說的話。”
公孫問趙普,“朝中有官員是殘疾的麼?”
趙普一挑眉,“有啊。”
“多少?”公孫問。
“十來個吧。”
“你軍中呢?”公孫接著問。
“有。”趙普點頭,“一航的左右手沈邵西就是天盲。”
“沈邵西……很有名氣啊。”公孫道。
“嗯,他看不見,卻是軍事奇才,而且他畫畫得很好。”趙普接著道,“喬廣的右軍有一個總教頭也是坐輪椅的。”
孟胥風冷笑了一聲,問公孫,“你想說明什麼?”
“我不想說明什麼。”公孫道,“我只是想讓你接受現實。”
“現實?”孟胥風皺眉。
“現實就是哪怕你你殺光所有人,對你的傷病也沒有益處。”公孫道。
孟胥風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突然就開始咳嗽,伸手拍胸口。
公孫微微一愣,皺眉盯著他的臉看,趙普也發現孟胥風臉色蒼白。
公孫一驚,跑過去伸手給他把脈,隨後睜大了眼睛,“你怎麼回事?”
孟胥風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一旁桌上一個藥瓶。
公孫開啟瓶子聞了聞,就是一皺眉,“你服毒……”
孟胥風仰起臉,看那棵落梅,“我早就活膩了……我只想自己開心,救人一命那種快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