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
夥計更放心了幾分,難怪人家找這少年來挑棺材,果然是行家。
夥計開啟棺材板,包延往裡頭一看……微微打了個愣神。
他可沒動聲色,湊過去佯裝是仔細看內部,趁著夥計不注意,悄悄滴聞了聞……就皺了眉頭。
抬起頭。
包延問,“真的一千兩就夠了?”
“夠!”夥計一個勁點頭。
包延一挑眉,“我今天就要。”
“您這就給錢麼?”夥計問。
包延上下看了看他,“這銀子是付給你,還是付給掌櫃的?”
“嘿嘿,給我就成!”夥計搓搓手,“我們這紙鋪是隔壁姚家開的,姚員外都交給我負責的。”
包延點點頭,對包福一挑眉。
包福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給了夥計。
“先付給你一半,你帶幾個人,送棺材到城南的蔣家衚衕,裡頭最大那間徐府。”包延慢條斯理地說,“到了那兒,自然有人給你另外一半,還會給你賞錢。”
“好嘞!”夥計連連點頭,“現在就送?”
“自然現在就要!你趕緊找人!”包延裝出挺著急。
夥計趕忙找人搬棺材。
包延和包福又對視了一眼。
包延突然一捂肚子,“哎呀……嘶。”
“少爺你怎麼啦?”包福趕緊扶他。
“哎呦,肚子痛!剛才吃的果子是不是不乾淨!”包延裝出腹痛難忍的樣子。
“呦,少爺您沒事兒吧?”夥計趕忙湊過來。
“沒事沒事,你這兒有茅房沒有啊?我要出恭!”包延團團轉。
夥計就要引他去茅房。
“唉!”包福趕緊攔住,“我家少爺可金貴了,你可別領我們去下人用的茅房啊!”
“呃,這個……”
“哎呦,忍不住了,痛痛痛!”包延直跺腳。
“那,上主屋吧,那兒有沒用過的。”夥計讓下人繼續搬棺材,自己則帶著包延穿過院牆的門洞,去主屋的後院。
於是,包延和包福,成功地混進了姚家的大院裡。
蹲在不遠處牆頭往裡看的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是挺機靈。
“你絕不覺得姚家過分安靜?”展昭問白玉堂。
白玉堂點了點頭,“確切說是死氣沉沉。”
……
一進院子,包延假裝肚痛,不能走太快。
夥計引著他往比較偏僻的西邊走。
包延一路眼睛可沒閒著,四處亂打量。
發現這大院死氣沉沉的,樹木花草也顯然長時間沒人澆灌,都死得差不多了。
夥計帶著包延到了後院的一個茅房前邊。
包延進去一瞧……全新的,都沒人用過,這可奇怪了!
等包延方便完了出來,還問夥計,“你們這姚府人丁夠單薄的啊?怎麼都沒人啊?”
夥計乾笑了兩聲,“我家老爺出遠門了,院子基本空著,就幾個朋友在住。那幾個朋友白天也不怎麼見人,就晚上來睡一覺,都不用我們做飯。”
“喂喂!”包延突然板起臉,“你們這是正經鋪子麼?”
“是啊是啊!”夥計一個勁點頭。
“你這棺材是乾淨東西吧?”包延懷疑,“聽著你老闆的朋友不像什麼正經人!”
“正經!他們都是木材商人!平日四處蒐集好木材,我們這兒的棺木,都是他們供的貨!”夥計道,“少爺您放一百二十個心!”
包延點了點頭。
兩人也不再問了,生怕再問打草驚蛇,於是就出了紙鋪,找展昭他們去了。
夥計抬著棺材走了。
包延在拐角的巷子裡找到了等待的展昭和白玉堂。
“怎麼樣?”展昭問。
“這鋪子可不靠譜呢!”說著,包延問白玉堂,“五爺,你給的五百兩銀子我都給付了定金了,這可怎麼辦?”
“棺材多少錢?”展昭問。
“一千兩呢!”
展昭張嘴,認真看白玉堂,“得拿回來!能買多少螃蟹呢!”
白玉堂哭笑不得,“沒事,他們先搬去徐府,自然有人給他們銀子,留著棺材日後還好辦事。銀子總會拿回來的,就當存著。”
“說起那口棺材!”包延突然說,“那棺材不是新棺,是用過的!”
“是麼?”展昭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