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淡漠,其實是對傷害的寬容,堅強善良的好男人。
展昭也不拿自己當外人,跟著白玉堂一起進了院子,看能不能哄陸天寒開心,反正他哄老人家最拿手了。
不過,陸天寒顯然早已看開,心情也沒怎麼太不好,喝著茶,看包延寫東西。白玉堂的外公自然也是文武全才,陸天寒對書法和白玉堂一樣相當有研究,跟包延聊得挺好。
陸凌兒到了她爹身邊坐下,手裡還拿著半罈子酒。
陸天寒無奈,拿了個桔子給她,“姑娘家少喝點酒。”
展昭和白玉堂也坐了下來。
包延準備春試呢,忙得焦頭爛額,小侯爺閒著也是閒著,所以決定積極向上一些,這會兒正抄一本詩集,權當練字了。
陸凌兒瞄了一眼龐煜寫的字,樂得直蹦,“好難看的字,哈哈。”
小侯爺大受打擊,無奈不學無術太多年,用包延的話說,除非把爪子剁了再長一對出來,不然這輩子是寫不好了。
展昭低聲問白玉堂,“么么呢?”
白玉堂愣了愣,想起來了,外公應該還沒見過么么。這會兒么么估計睡醒了吧……
想到這裡,白玉堂打了聲口哨。
陸天寒有些不解地抬起頭,看白玉堂,“你是又養了什麼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喵喵樓頂上一陣銳利的鳴叫聲。
正躺在屋頂上看彩虹的夭長天就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頭頂飛過……就見一條白色的海龍蜥展開翅膀俯衝了下去。
么么落到了白玉堂身邊,一甩頭。
“呀啊!”陸凌兒捧著臉尖叫了一聲。
包延以為她害怕呢,剛想說么么可乖了不傷人的……就見陸凌兒撲了過去,樓主么么的脖子,“可愛死啦!”
么么顯然不討厭陸凌兒,大腦袋跟她蹭了兩下,低著頭聞聞,大尾巴又甩了兩下。
陸天寒呆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夭長天坐在屋頂上,託著下巴看著院子裡的海龍蜥。
“你好像不是太吃驚。”
身後有聲音傳來。
“我就是看到你們帶著它,才去冰原島拿來的冰魚鱗。”夭長天無所謂地回答。
身後,趙普走了上來,坐在夭長天身邊。
夭長天抬眼瞧瞧他。
趙普忽然很感興趣地問,“如果你還是原來的你,會不會收我做徒弟?”
“絕對會。”夭長天點頭,隨後壞笑,“不過你應該更有出息。“
趙普乾笑,“怎麼個有出息法?“
“你現在鐵定當皇帝呢。”夭長天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但是眼中剛閃過一絲壞壞的邪惡神采,立刻一皺眉,揉了揉胸口好像不太舒服。
趙普想起來,小時候經常看到他做這個動作,於是好奇,“會痛啊?”
夭長天一撇嘴,“我只要一動壞腦筋,那死丫頭就開始抽。”
趙普乾笑了一聲,“果然不是改好了,是被拴上鍊子了。”
夭長天裂開嘴笑,你小子可惜性格沒長好,再邪性點就好玩兒了。
趙普嘆了口氣,同時又好奇,“就剛才那麼一會兒,你想幹什麼壞事?”
夭長天又揉了揉胸口,“沒什麼,只是覺得無聊。”
“怎麼樣才叫有意思?”趙普問他。
“嘶……”夭長天估計想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於是又胸口疼,揉了揉,嘆氣,“只希望這次來添堵的厲害點,這樣比較有趣。”
“其實有個方法大概可以排解你的不爽。”趙普開口。
夭長天眨了眨眼,看他,“什麼方法?”
趙普乾笑了兩聲,“你心換了腦子沒換吧?”
夭長天摸下巴。
“下棋麼?”趙普問。
夭長天一挑眉,“哦?!”
夭長天起身,下樓前,就聽身後趙普說,“我師父是夭長天,不是風天長。”
夭長天愣了愣。
“不管你是被迫做好人還是天生是好人,反正我記憶中你是個好人。”趙普接著道,“不過麼……你們兄妹倆加上妖王夠不是東西的,這不是欺負陸天寒老實人麼?難怪殷候天尊都不帶你玩。”
夭長天嘴角抽了抽。
趙普嘆氣,“我要是白玉堂,我就去刨你和妖王的祖墳,你們這幫作死的臭老頭。”
說完,一拽捂著胸口張口結舌的夭長天,“下棋去吧,活該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