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說,“爹爹,貓貓在叫……”
公孫困得都不行了,稀裡糊塗答應了一句,“唔,大概看到耗子了。”說著,將他塞回被子裡,摟著繼續睡。
對面床上,趙普打了個哈欠,搔搔頭,心說展昭這是幹嘛呢?翻身繼續睡。
床尾,小良子抱著個枕頭爭取時間努力睡,很快就要爬起來練功了!
再隔壁屋子,殷候躺著沒動,對面床上,天尊也躺著沒動,就是開口說,“你外孫怎麼了?叫耗子咬了?”
殷候慢悠悠開口,“大概是做了什麼怪夢了,小時候有一回說夢見蘑菇追他,也這種叫法。”
“哦……”天尊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真好啊,做了噩夢還會叫,玉堂小時候做了噩夢就直接踹床板,不可愛!”
……
而此時,白玉堂不解地看著展昭,心說這貓做了什麼夢了?
正疑惑,就見展昭突然掀開被子爬下床,然後跑到他床邊,伸出雙手捧住他臉一頓摸。
白玉堂就感覺展昭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還翻了翻頭髮,然後捏了捏鼻子,隨後掰開嘴唇看牙齒,最後“嘩啦”一聲掀開被子,看他身後。
白玉堂驚駭地看著展昭。
展昭盯著他後腰的位置看了良久,突然伸手掐了一把。白玉堂愣住有些反應不過來……展昭摸他哪兒呢?
不過展昭摸了摸之後收回手,又湊過來看了看白玉堂的臉,再捏了兩下耳朵,最後長出一口氣。轉身,跑回去,爬上自己的床,蓋被……接著睡了。
白玉堂就聽到展昭蒙著被子嘀嘀咕咕說什麼,“嚇死貓爺了,還好沒板牙,不過長耳朵和尾巴的樣子倒是還蠻好看的。”
又過了良久,展昭沒動靜了。
白玉堂回過神來,回頭,和也同樣睜大了眼睛目睹了這一切的小五對視了一會兒。
小五打了個哈欠,蹦下床伸了個懶腰,回到屋子正中間那塊屬於它的大羊毛毯子上,趴著繼續睡了。
白玉堂愣在床上,又過了一會兒,狐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又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後——什麼情況?
……
清早,陽光特別的明媚,天氣甚好。
月牙兒和辰星兒帶著一幫下人準備好了早飯。
包大人和太師一大早就起來了,坐在院子裡,和應天府尹一起喝茶吃早飯。
應天府尹叫易賢,四十多歲的文官,相貌堂堂斯文幹練。
應天府不是小地方,府尹官拜正三品,經常要進開封述職,所以他和包大人還有龐太師都很熟悉。
易賢是標準的文官,兩榜進士第一名,直接入仕,不到二十歲就開始做官。因為他是應天府本地人,所以先是到了應天府的幾個縣城做縣官,別看是個文官,但是屬實幹型,表現出色深得民心。
上一任府尹的案子牽連到太多人,基本上所有地方上年長一些的官員都牽涉其中。朝廷需要選拔一位和劉天完全沒關係的官員來接任,於是……年輕的易賢就被推薦暫代府尹一職。
後來適逢先皇駕崩,於是他就一直做代府尹做了好多年。趙禎親政之後,調整地方官員,發現此人年輕有為,就索性讓他做了應天府尹,一直做到了今日。
說起來也巧,易賢考進士的時候,甲科和乙科的閱卷人都是包拯,也正是包拯評了他兩個第一。而推薦他做代府尹的,又恰恰是當年來應天府查案的龐吉,包拯和龐吉這麼巧正是易賢的兩位伯樂!也正因為以上的因緣,三人關係甚好,易賢稱二人位恩師,自稱學生。
易賢與包大人和龐太師一起坐在院中吃早飯,談起了成縣的案子。
原來半年前,開始有人繞過成縣衙門,直接告到應天府衙門,說成縣的劉仙人是個騙子,建立邪教害人不淺。
易賢原本以為劉仙人只是普通的江湖騙子,這年頭,從看手相的算命先生到驅鬼捉妖的茅山道士,假的自然是多過真的,因此他就派人送信去給成縣的縣令,叫他仔細調查。可成縣縣令答應得挺好,後來又沒了音訊,他派人詢問,就說證據不足,正在調查中。可後來有些人告訴易賢,劉仙人還害死過人命,手法極端又殘忍,這才讓易賢重視了起來。
之後,易賢派了不少人調查,可劉仙人做事謹慎,且手法高明,再加上信徒隱瞞不報,因此能掌握的線索還是有限。易賢曾經兩次直接抓捕劉泰炎,到堂上與告他的人對峙,可他擁躉太多又罪證不足,都沒有成功。反而那些信眾不斷騷擾原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