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扯了!”馬遷安貌似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他對這些過去的事情瞭解的不多,也不願意多談。
李四清已經表態,很清晰。依李四清這人“言必出行必果”的性格,現在馬遷安與周玉成已經吃了定心丸,知道可以放心大膽使用李四清,而不在意他是否是**了。他說不會背叛抗聯,那就一定不會背叛抗聯,這人死腦筋,倔得很。
等了兩天,7、9支隊的兩個原**軍官來到了馬遷安的駐地報到,這兩人也是這次選派去重慶的人選,都被抗聯給突擊提拔了一下,提到了大隊長(營)級別。
透過密報,馬遷安知道這兩人也是信得過的,用土話來說都是洗腦成功人士,來之前都已經秘密突擊入黨。這事必須要這麼做,老蔣肯定要拉攏這些原**,楊靖宇可不想從自己部隊中走出不堅定分子,做回白眼狼回來咬自己。
出前,馬遷安又給這幾位講了又講,讓他們到了重慶一定要恢復**本色,該喝就喝、該唱就唱,該追女人就追女人,**英雄嘛,就應該這個樣是不是?
馬遷安又被李四清鄙視了。李四清為糾正馬遷安的偏見,反駁了一頓馬遷安的“謬論”,見說不過馬遷安只好拍著自己胸脯大聲嚷嚷自己不是那樣人,不得“埋汰”自己。
“你不是不代表別人不是,你們要是表現得不怕死不貪錢不賭博不嫖宿,那幫人不得把你當成異類?還咋打交道?”馬遷安像個老先生一樣教訓道,“別嘰歪了,照我說的辦。”
另兩個人含笑不語,顯然認同馬遷安所說的,這些陋習他們原先也是有的。
馬遷安這段話不是亂說,而是他忽然想起一個故事,據說郭汝瑰,國防部作戰廳長;就因為生活習慣與國黨官員大不一樣,還遭到懷疑,杜聿明曾說:我早就懷疑“郭小鬼”是**,因為他太樸素了,竟然穿打著補丁的褲子,根本就不像我們的人麼!國民黨哪有這樣的?
馬遷安考慮到,自己帶著這幾位**可別整的與那幫人格格不入。為了給重慶這幫大員留下“好”印象,不使他們認為這些**被洗了腦,而認為他們還是“自己人”,那就必須恢復原來的表面做派。
幾個人決定走“滿洲國”的鐵路,錢是有的是,縱隊後勤撥給他們不少日幣硬通貨和滿洲幣。假證件假身份都已弄好,跟真的一樣,只要路途中不因為舉止惹人懷疑,出關“出國”就沒問題。“滿洲國”與中原地區的“自治政府”之間,每年相互走動的人數亦有數十萬之多,馬遷安幾人混入其中,不是那麼容易就暴露身份的。
四人先到了哈爾濱,馬遷安神秘失蹤一個晚上,眾人也沒有問,誰知道這馬長官搞什麼鬼,一貫是神出鬼沒的。剩下的三人為了安全也不敢隨意外出,只好無聊的站在大飯店的房間窗戶前看了半晚上白俄娘們。
除了這個小插曲,馬遷安一路上再也沒有單獨行動過,幾人同吃同睡一路顛簸出了“滿洲國”,進入中原,又在國府地下人員的接應下有驚無險脫離了日佔區,進入了國統區,再幾日顛簸到了重慶。
到了重慶,剛安頓下來還沒等喘口氣,就被國民軍事委員會的一群小官僚蜂擁迎住,換了衣服一股腦拉到了6軍大禮堂。
幾人睏乏的不行,可這幫小官僚根本不給他們休息時間,一疊聲的叫:“快快快!委員長等你們好幾天了,通知你們一到立刻拉到大禮堂去,他老人家要搞個儀式給你們授勳。”
哎呀,猴急啥呀?馬遷安等人反對不得,只得讓他們擺弄。
大禮堂處在江邊,系新建築物,大禮堂取中西合璧之建築風格,主體部分仿天壇祈年殿及形式,配以廊柱式的南樓、北樓。一色綠色琉璃瓦頂,大紅廊柱,白色欄杆。大門為一大牌坊。整個建築佈局合諧,雄偉壯觀,雕樑畫棟,金碧輝煌。美中不足,北樓有明顯的飛機轟炸後的痕跡,烏黑一片。
被眾人擁簇著進入禮堂,馬遷安粗粗掃了一眼內部,心中再次腹誹一遍,這時節你裝修什麼呀?整的和頤和園似的,前線打仗都沒錢,您這還搞“豪華裝修”。
禮堂空蕩蕩的,哪裡有要授勳的模樣?李四清狐疑的左看右看,還不時拉扯著自己身上剛換的新軍裝,他認為,這身軍裝沒抗聯的軍裝好看,恁不合身。
“哎?”馬遷安拉住一個胖胖的姓肖的處長,很不客氣的問他,“搞啥子嘛?我們兄弟一路千辛萬苦來了,連個接風酒都沒有,拉到這裡喝西北風?”
處長急忙掙脫馬遷安的魔掌,也陪著小心解釋:“馬旅長,委屈兄弟幾個了,委員長聽說你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