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另兩位看樣子也不想窮追猛打,隨即坐下,眾人注意到,兩人找座位時特意坐在了勞倫斯的對面。
羅斯福將自己的輪椅搖到了主人的位置上,伸出手抿了抿頭上開始變得稀薄的灰,臉上帶著大家常見的那種沉重而又疲倦的神色。
注視著大家坐好,羅斯福忽然微笑了一下,隨即帶上了大家都認為是譏諷的神色,他拉了拉披在雙腿上的薄毯,像是開玩笑的說道:“啊,我親愛的,看到友誼重新降臨,該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啊?你說呢,勞倫斯先生?”
勞倫斯臉紅了一下,“總統先生,作為一個有涵養的文明人,我是不會計較同樣是文明人對我無意的冒犯,但是對於某些別有用心的野蠻人,我會用文明棍狠狠敲他的腦袋!”
小洛克菲勒鄙夷的撇了撇嘴,正要搭腔,被羅斯福制止了。
羅斯福道:“好啦好啦,怪我多嘴。我今天把大家請來,絕不是請大家來看豪門恩怨的,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此言一出,大家全部安靜下來,靜等下文,都是一分鐘幾百萬的主,大老遠跑到華盛頓看一場戲未免有點太貴了,作為演員的就更吃虧,赤膊上陣被人看了,一分片酬都沒有還要倒貼路費。
羅斯福掃視了一圈,用像老朋友之間聊天的語氣淡淡的開口道:“你們諸位,每個人都曾經向我問過一個同樣的問題,你們都問我為何坐視希特勒在西歐的瘋狂進攻,為何坐視東亞的日本人耀武揚威,當然你們的潛臺詞我都明白,你們認為m國應該捍衛自由,應該打擊法西斯主義,阻止希特勒和東方那個小矮子對世界的野心,我沒說錯吧?”
羅斯福隨意嘬了一口薄荷酒,繼續道:“縱觀歷史長河,在危急時刻有幸擔當捍衛自由,捍衛人類良知大任的人極少,但我想,這極少的人裡面應該有羅斯福這個名字。我不願逃避責任,我樂於承擔。在這個紛亂的世界上,作為地球上最強的工業國,美國必將不可避免的被捲入進去,我們誰也不能避開現實。我們為這個偉大的事業所盡的力量、忠誠和奉獻必將照亮這個國家和所有為之服務的人們,其光芒也將照亮全世界。”
在座的7個大佬面面相覷,一番扭捏之後推舉出來“德高望重”的老杜邦出來講話。
老杜邦清了清嗓子,帶著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說道:“總統先生,我想您是誤會了,在您面前的不是那些普通選民,而您也不是在表競選演說。”
羅斯福帶著些不悅,翻了翻眼睛,“我知道你們不是普通選民,這也是我請你們來的原因。你們鼓動我拋棄孤立主義,放棄《中立法》,其目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們想讓我說嗎?”
杜邦訕訕的回道:“算了,總統先生,我們無意冒犯您,您也就不必說出大家的心裡話啦。”
羅斯福有一種高亢的基督教博愛主義的外貌,不過你千萬不要相信他,這只是一個偽裝。在座的大佬沒有一個不深深瞭解這個人,他的骨子裡是一個狡猾的、冷漠的征服者,有能力有魄力,更適宜俯視整個世界,並參與全球戰爭,為美國或者說為在座的各位獲取最大利益。
羅斯福當選為美國總統,正如他能戰勝他那小兒麻痺所帶來的困苦一樣,是因為他有極強的毅力和高的技巧。他極其自信,他認為自己已經窺破了資本主義社會的所有秘密,雖然有一些知識是從大鬍子馬克思那裡得到的,他頑固的認為這個國家不是他在掌權,而是在座的資本家,但他有能力影響這些貪婪的“大鳥”,這是他私下給這些傢伙們起的外號,小時候在農場裡,他已經學會了怎樣對付那些貪吃的,偷他穀子的傻鳥們。他智商不高,但他學得很快,既善於向別人學習,也善於總結經驗。他的記憶力強,而且涉獵範圍很廣,他還是個一直熱切地尋找聽眾的演說家。他喜歡成為別人注意的焦點,為了吸引並說服聽眾,他不惜誇大和編造事實,這些事實是那麼的惹人喜愛,這使他成為了富有魅力的人,他吸引著大家,追隨者眾。
他是一個富人,家資萬貫,用不著費勁地去了解生意經和賺錢之道。他不是一個商人,只是一個狡詐的政治家。
他知道新政實行這8年來,失業率並沒有降下來,高達9百萬的m國人沒有固定的工作,這不行,這樣的話,第三次競選總統極有可能遭到“異常可恥”的失敗,必須給這些人找到工作,否則,哼!而如何替這麼龐大的人群找工作?看來還真的按照**鼻祖馬克思說的那樣,“無恥的帝國主義,資本家操縱下的政體只有一條路可以解決經濟危機,那就是毫不要臉,動對外侵略戰爭。唔!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