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梅琳低頭沉思了一下,開口抱怨道:“達令,你做這件事之前為什麼不與我商量一下呢?搞到現在好被動。”
宋梅琳剛剛說完,就見老蔣臉上浮出奇怪的表情,馬上醒悟到什麼,提高了音調,“達令,你我夫妻這麼多年,我還能害你不成?你的軍國大事方針策略我從沒幹涉,但是隻要你交派給我的任務,我哪個完成的不好呢?”
宋梅琳這句話既點明瞭她不是妄想參與軍國大事,又點明瞭如果讓我乾的話,我會幹得更好雙層意思,老蔣當然能聽明白。
老蔣幹咳了一下,臉有點紅,說道:“是何應欽那個傢伙,一直鼓動我要給***點顏色瞧瞧,他也很反感讓你知道這個謀劃,他對你,你對他,嗨,你知道的。”
宋梅琳當然知道何應欽那個人對自己不感冒,在西安事變的時候就是這老兄一味嚷打,竟然要派飛機轟炸西安,致自己丈夫生命於不顧,當時從哪點來說都要阻止何應欽這樣做,所以有了兩人怒目相向粗口相加的故事,最不可容忍的是當她罵了何應欽居心叵測之後,何應欽竟然反唇相譏,謂:婦道人家知道個什麼軍國大事?只會哭哭啼啼救丈夫。這話簡直把她氣個半死。
當時她就下誓言,謂之曰:以後我要你這個姓何的瞧瞧,到底是女人家懂得什麼,還是你這個臭男人懂得什麼!
這才過了四年,丈夫就不計較何應欽當時要他死的險惡用心,還真是大方。
宋梅琳不滿的白了一眼老蔣,情緒上帶上了一點憤怒,“達令,你怎麼能聽何應欽的呢?他什麼時候出過好主意?哼!我看除了何應欽,肯定還有白崇禧李宗人,這幾個桂系頭子巴不得你倒黴呢,我們可不能順著人家的指揮棒跳舞,最後便宜了他們。”
哦?夫人說的有那麼點道理,難道我真的上了這群小諸葛的當了?那多沒面子!老蔣想了想,嘴巴上沒有放軟,“哎,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是軍內的強硬派何應欽建議的,但是我也有這個想法的,對***就是要限制限制,若不然他們會認為我蔣某人好欺負,就一條,新四軍不聽軍令,肆意擴軍外帶攻打友軍就可以治罪了。”
攻打友軍?宋梅琳撇撇嘴,得了,就那些只知道偷雞摸狗不去打日本人暗中擴充實力的雜牌軍?我才不信那幫傢伙不去惹新四軍,人家就會打他們,恐怕這些雜牌軍是你指使搞摩擦的吧。丈夫一貫**,宋梅琳心裡是清楚的,但**也不是這麼個反法,現在時機不對!大敵還沒有解決呢,日本人的軍事潛力還沒有揮出來,如果日本孤注一擲進行全面動員,最起碼還可武裝2oo萬軍隊,如今我們面對幾十萬日軍都這樣吃力,面對這樣可怕的敵人,丈夫竟然還有閒心玩窩裡鬥,這政治眼光比自己都不如。
“好了達令,你聽我的,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吧,不要再做了,跟s1人,m國人解釋一下,就說我們僅僅是約束一下軍紀,不是要對抗日軍隊下手,不是要排除異己,至於國內輿論嗎,先控制起來,我們日後不做這種事但不代表現在口頭上服軟,言辭一定要激烈,但行動上要偃旗息鼓,給他們一個交待。”
就這樣啊?老蔣看了看宋梅琳,吧嗒了幾下嘴巴,顯然有些不甘心。
夫妻兩人結束了政治討論,又在一起開心的聊起了家長裡短,聊起了孔細細家裡的孔二小姐竟然隨便拿自己書桌上的檔案亂扔,老蔣平素不苟言笑的面容倒浮出無奈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侍衛官來報戴笠來了等在侍衛室。
“這戴雨農又來幹什麼,上午剛剛來過。”老蔣摸著腦袋,不耐煩的吩咐侍衛官,“叫他等著,什麼小屁事都來,煩死了。”上午戴笠來彙報的確實是小屁事,不怪老蔣現在不待見。
侍衛官期期艾艾的往後退,像有話說又不敢說的樣子,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讓老蔣看著生氣,飛了一個茶杯給他。
“說,你還像個軍人嗎?有屁就放!”
“是先生,戴局長說,可能您現在不想見他,他讓我務必轉達,說南洋的陳嘉申從香港帶了一大票名人馬上就要到機場了,他問該怎麼辦?”
什麼?陳嘉申又來了,也不打個招呼,這麼關鍵時刻來,不用問是來找我的,肯定是皖南的事兒,怎麼辦?這老頭子死腦筋,我可不想聽他嘮叨。
宋梅琳也是心中一驚,哎呀,這老頭該不是要賬來了吧?宋梅琳是中國航空委員會的秘書長,最大的空軍頭目,第一飛機制造廠去星加坡提貨借錢的事她知道,本應該將錢撥給陳嘉申的,但節骨眼上大姐夫孔細細要調頭寸,就給了孔細細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