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進駐一間稍好的草房裡,屋內由牛顏草草打掃了一下,弄出來幾塊能坐的地方,馬遷安坐在一個破木凳上,親切的示意兩個戰戰兢兢的莊稼漢子坐下。
一個緊張的臉色蠟黃的漢子忙一哈腰說道:“不敢,俺不敢坐,俺就站著回爺的話。”
馬遷安面色一緊,想抽他的心都有,剛才聽戰士們說,這貨一見他們噗通就跪在那磕頭如搗蒜,一點男人味都沒有。
另一個神態也緊張,但卻沒有像這個下跪的傢伙那樣不堪,害怕歸害怕卻沒有求饒。
“叫什麼名?”馬遷安問那個沒下跪的漢子,“不要害怕,我們不是鬼子也不是國#軍(滿洲國#軍),我們是抗聯。”
“我叫甘方吉,他叫林老根。”甘方吉用手指了一指蠟黃臉漢子,不過他並不相信馬遷安所說的話,這麼精幹威武的部隊出現的太突兀了,尤其剛才還聽到隊伍裡有人用日語說話,即使這支部隊不全是日本人,也肯定有日本人。抗聯早在5年前就從這個地方被打跑了,哪裡還有抗聯吆,不知對面的傢伙是不是冒充抗聯詐我們,可不要被他們找到藉口抓了“國事犯”。
馬遷安隨意問了他們幾個問題,打聽清楚附近居民分佈情況後,見甘方吉與林老根二人都儘自己知道的小心翼翼的回答了,再沒什麼可說的了,心中鬱悶。
這兩人不相信自己,但又為了活命也很配合自己,但這完全是被動的,馬遷安一點也感受不到普通民眾對抗日隊伍那種自內心的“愛戴”。
這不是一個老抗日遊擊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