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要求,我嚴詞拒絕,你要是不服氣,你上來抓我試試?”
米米丸油輪雖說在輪船中來說是肚子大船舷低,但也比小漁船的甲板高出5、6米,沒有軟梯或繩索根本爬不上去,久加諾夫氣炸了肺也是幹跳腳沒辦法。
不過當他看到己方破冰船與對方的破冰船在遠處纏鬥在一起的時候,他腦袋中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點什麼。他原不知道己方這艘破冰船得到的命令是否比自己得到的命令要高階,但看到這艘船竟然比自己還要勇敢,三番兩次近身威逼對方破冰船,看那度遠比自己這幾艘漁船快,一點也不擔心撞擊,自己太小心翼翼了,鬧不好這次攔截任務的頭功就被那個紅鬍子酒糟鼻船長拿走了。被自己人逼出來的自尊心一下子在久加諾夫的胸膛裡爆炸,事情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了,一定要給那個日本船長一點顏色看看,如若不然,自己表現得不夠英勇,回去後不僅拿不到三級工資,升不了漁業公司的副經理,興許還要挨批,被書記上綱上線再弄成階級敵人、懦夫、日本人幫兇、叛徒怎麼辦?
管他那麼多,先拿住對方的船長再說,久加諾夫考慮好了,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剛剛綁好鐵鉤的十幾條繩索,毅然決然的命令道:“聽我命令,拿槍的人掩護我們船員攀爬,向油輪側弦欄杆處射擊!”
一時間,十幾支步槍6續開火,砰砰乓乓打的米米丸左舷欄杆處火星四射,油輪船邊的日本人立刻變成縮頭烏龜,隱身欄杆後不見了。
久加諾夫只想強行登船抓住對方的船長,沒有想到要打死人,他命令自己的漁民不要對準人打,只要把他們嚇離船舷邊的欄杆就行,但是他沒有考慮到船隻搖晃和己方槍手的槍法,漁船上的民兵漁民疏於訓練,雖忠實的執行了久加諾夫只打物不打人的命令,還是有“神槍手”擊中了一個撤退不及時的日本人。
槍聲、慘叫和鮮血一下子使衝突升級,無理取鬧、對罵、撞船刮擦都屬於低烈度摩擦,雙方不過是叫嚷洩憤,離性命相搏你死我活的慘烈情形還差得老遠,雙方也曾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行為,不希望過於激烈的場景出現,可現在不行了,死亡忽然降臨,即使久加諾夫說自己不是故意要打死人,江源衡二也不會相信了。
久加諾夫看著油輪船舷處流淌下來的一條血線,怔了一會兒。不過他很快為自己找到了理由,我們不也死了一個人嗎?對方也死了一個扯平了。
其實已經不由久加諾夫多想,自己手下的三條船早已靠上了對方的船身,得到命令的漁民們趁日本人撤退,自己**的功夫已經扔上去十幾條帶鉤的繩索,膽大手快的幾個人彆著匕哼哧哼哧的已經爬到船舷欄杆處了。
整艘米米丸從船長到廚房打雜人員共98名,可謂人員齊整兵力雄厚,但自衛槍支只有一挺九六和三支三八槍加大副的一支王八盒子,火力不可謂不弱。俄國漁民則有1oo多人還有多達15支步槍,一挺重機,江源衡二權衡再三,覺得不可硬拼,遂命令船員們退守船長室生活區等上層建築,持槍防守。
偌大的甲板上霎時間一片空空蕩蕩,伊萬們6續爬上了油輪。
情況緊急,江源衡二再次請示了不知道在哪裡花天酒地的船東後,下令開船,雖然這條航道剛剛被破冰船開出來幾公里遠,但老是停著不動讓人家爬上來也是很危險的,天知道這些俄國熊會做出什麼危險地舉動。
“轟!”隨著江源衡二一聲令下,油輪噴出兩股碩大的煙柱又開動了。
三條貼靠在油輪旁側的小漁船藉助繩索的捆靠,像附在身上的水蛭一樣隨著油輪一起動了起來。
油輪不敢開得太快,磨磨蹭蹭以低前行。前方數公里處冰層還未破開,雙方的兩條破冰船正不務正業的在不遠處轉圈圈互相追逐,己方破冰船也顧不上忠於職守完成它應該做的引領油輪前進的任務,與對方的破冰船玩得不亦樂乎。
江源衡二陰沉著臉盯著船舷處還在不斷冒上來的俄國人,心裡猶豫著打還是不打,船東下的指令太模糊,他說正在將此地情況逐級上報,在沒有新指令來之前,一切都要隨機應變,只是要自己想盡一切辦法甩掉俄國人。
八嘎!江源衡二恨恨的罵了一聲,想盡一切辦法?船東大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這話說得輕巧。能有什麼辦法可想?在這前後只有幾公里長度的航道上,跑都跑不了。開槍打?我又不是軍人,這個決心委實難下,打起來之後怎麼辦?我這一船人還能回到日本嗎?還能見到妻兒老小嗎?
俄國人6續爬上來5o多人,看樣子還在往上爬,這不抓到我不算完吶!江源衡二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