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真是井底之蛙只看到頭頂上的一片天,是不是以為我們抗聯好欺負,又仗著自己牆高人多牛逼到天上去了,今天不把你打出屎來我就不叫李鳳山。
戰士抓到一個在莊外還沒來得及跑回去的監工,戰士老早就看到這個傢伙在地裡不幹活,拿條小鞭子耀武揚威的抽打一個佃戶,氣不打一處來,他想到自己以前就是那樣被人欺壓的,二話不說催馬攆上這傢伙,一探身將他提溜上馬背橫擔在身前,又一溜煙的跑回到李鳳山的面前,一把將監工摜到馬下。
“支隊長,俺給你抓來一個狗腿子。”
“狗腿子”程德利被摔得鼻涕眼淚一起流出來,痛的白眼直翻。戰士跳下馬走到近前踢了他一腳,還感到不解氣又揪著他的耳朵把他的臉孔衝向李鳳山喝道:“首長問你話,給我好好回答,有半句假話……死啦死啦的!”
戰士一時想不起來更恐怖的威脅語言,不得已借用了小鬼子的蹩腳協和語。
程德利嚇得亡魂皆冒,點頭如小雞啄米般的哀求:“不敢不敢,抗聯的軍爺請問,我要敢說假話,全家死光光!”
“前些日子我們的人來這裡,你有沒有參與殺害他們的行動?”
“沒有啊,我那幾天有事回老家去了,剛回來一天,各位爺不信可以打聽打聽,我手裡沒人命啊,要是說假話,全家死光光!”程德利又來了一句誓言。
“少扯沒用的,被我查出來你說假話你就死定了!我問你今天閻家林在不在莊子裡?”李鳳山頂煩這種發誓賭咒的做派,狗屁用沒有!沒有臉皮的人說破大天說出來的話還是毫無誠意,臭氣熏天。信他們就上當了,就幼稚了!
中午飯時我還看見老爺在罵人,老彭家那個外來戶得罪老爺,老爺要收拾他。”
廢話連篇!我管你幹什麼呢,我只需要知道他在就行了。
“閻家林有多少人槍?今天有多少在莊裡的?”
人槍。”程德利偷眼瞧了馬上的李鳳山一眼,遲疑著給出了資料。
“放你的大屁!剛說完說假話全家死光光,眨眼就說謊!”李鳳山大怒,根據情報這個閻家保就100多武裝家丁和聘來的護院炮手,這狗腿子真是不長眼啊,這時候還敢扯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沒……沒說假話,今天來了一撥警察,說要協防老爺以對抗紅鬍子,署長親自帶隊呢,來了一個治安隊。”
“治安隊多少人?”
這傢伙還是騙人,就算加上50多治安隊,閻家保的兵力也超不過
李鳳山氣的一扭頭,對馬下的戰士使了個眼色。戰士會意,拎起程德利左右開弓賞了他十幾老拳。
程德利被打的哭爹叫娘,終於“忍無可忍”的發出悲憤的抗議,我沒說瞎話,平時護院的有120人都有大槍,今天來了50多警察也有大槍,我們還有100多老洋炮(火銃)呢,要是來土匪,莊裡人也能**老洋炮打人不是,我沒算錯啊?”
李鳳山立刻認同了這種說法,揮手叫停那個打人的戰士,“停!好像是那麼回事兒。”
“就是就是,我的小命攥在各位爺手裡,我哪敢說瞎話。”程德利馬上討好般的回道。
看著滿臉鮮血滿頭大包的程德利,李鳳山眨著眼睛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打錯了總不能讓我道歉吧?豈不折了威風?
旁邊的戰士出言解圍,呸了一聲吼道:“給你點教訓,看你還敢不敢欺負那些佃戶,馬上給那個挨你打的佃戶賠不是,要不然我還揍你!”
戰士威脅般的亮了亮缽大的拳頭,將程德利攆走。
一些佃戶遠遠的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幕,膽大的還很開心的笑了,他們笑那個平時死橫死橫的程德利被抗聯暴揍。
沒有逃進莊裡的佃戶們其實也不太害怕這些所謂的“紅鬍子”,就算是真鬍子也很少為難窮人,啥啥沒有為難你幹什麼,只要有點眼力價不去挑釁鬍子們就沒事。
閻家保的主人閻家林早就知道了有抗聯大隊騎兵來襲,急吼吼的命人關上堡門扯起吊橋,嘴裡還嘲笑抗聯傻比,要是他們一股作氣衝進堡門,興許現在就坐在他的大廳裡了,現在麼!晚了!
莊丁和護院們,還有縣裡來的治安隊50多人都上了院牆和四角炮樓,嚴陣以待了。
其實事情不是閻家林所想的那樣,李鳳山根本就不想快馬突襲進入這個烏龜殼,倒是有成功的可能,但卻顯得投機取巧了,智計多過武力。
今天主要目的中有一條,就是宣揚抗聯軍隊的強大攻堅力量,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