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Ji情四溢火星四冒,最後甚至推搡揮起了拳頭,終於引來了火燒眉毛般的馬遷安和周玉成。
馬遷安先是斷喝兩人分開,又生氣的瞪了一眼看熱鬧的其餘指揮員,這幫傢伙也明顯分成兩撥,一夥支援宋基石一夥聲援樸吉松。老成持重的耿殿君不在場,這幫人包括李四清和李鳳山這樣的高階指揮員也是架央起鬨的主,沒個大局觀念。
“你們倆誰先做自我批評?”馬遷安睜起牛眼睛盯視著兩個怒髮衝冠的“公雞”。
樸吉松與宋基石兩人不約而同把臉轉向一邊,誰都不肯先做自我批評,先做的話就等於認輸,丟不起那個人。
見兩人都不說話,馬遷安知道兩人都需要冷靜一下心情,就不再逼問,反而轉向其餘指揮員,將“怒氣”發洩給了他們。
“你,還有你!”馬遷安指點著李四清與李鳳山,“你們兩個,一個是老樸的上級一個是小宋的上級,倆人都動上全武行了,你們還在那看熱鬧?怎麼當的領導?”
李四清與李鳳山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著對方哼了一聲,看樣子也是互不服氣的狀態。
哎呀?這倆貨哎?怎麼也鬥雞眼了?馬遷安發覺事情的層次提高了,要是沒這倆貨在背後撐腰,樸吉松與宋基石未必搞的動手“打架”的地步。
馬遷安氣得要發火。
周玉成觀察了半天,最後走上前對馬遷安勸道:“行了司令員同志,我看你也不要急著逼他們表態,讓我們瞭解一下這個引起糾紛的推演戰例吧?你看好不好?”
“好吧!”馬遷安勉強同意了,不過馬上對周圍的大大小小的指揮員們宣告道:“等我和政委聽完以後,我來給你們做個評價,此評論為最終評價,雙方都要接受這個結論,不得再行挑起爭端。”
馬遷安環視著指揮員們,“說話呀!表態呀!都像麥秸稈一樣戳著幹嘛呀?剛才不是吵吵的挺兇的嗎?”
在馬遷安逼視的目光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漸漸鬆弛下來,如同找到了一個臺階般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想想剛才真是夠荒唐的了,不知不覺就“幹”起來了,真令人感到羞愧。現在大領導發下話來,不趕緊借坡下驢更待何時?難道還要等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時候嗎?
戰例說起來一點也不復雜。日軍一個大隊進山搜剿過程中,偶然抓獲抗聯的尖兵流動哨,經逼問了解到附近有一支四百人左右的抗聯,遂決定偷襲。
偷襲時間選在凌晨2點鐘,據天亮時間還有一小時,經過艱難的潛伏偽裝前進,日軍成功的接近了抗聯營地,趁夜發起了暗夜襲擊戰,近戰、夜戰、Rou搏戰,抗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全營地陷入血腥的Rou搏之中,黑夜中又擔心衝鋒槍掃射傷及自己人,不能有效發揮自動武器的威力,Rou搏中損失慘重,及至天明全軍覆沒。
雖說在感情上對抗聯一個大隊“全軍覆沒”這個結果有點接受不了,但馬遷安從理智上認可樸吉松“代表的”日軍戰術,這無疑是一次經典版的日式反擊戰。
近戰混戰夜戰彌補了日軍輕武器上的不足,而論Rou搏能力,日軍即使比抗聯稍次,但也差不到哪裡去,日軍也是經過野蠻的非人般的地獄訓練的,是從那裡畢了業的,要單純論拼刺能力還要強上抗聯一大截,抗聯從來不把拼刺當成重點訓練科目來對待。
而且馬遷安還看出,樸吉松故意認可了戰損數目比抗聯高這個結果,想必是想給宋基石留一點面子,真要發生上述條件的戰鬥,日軍也不會在Rou搏中損失人員數目超過抗聯一倍的,Rou搏時,誰的人多誰佔據絕對優勢,將近3個日軍拼1個抗聯,抗聯戰士就算是體力比日軍強,那也打不過這麼多人。
“那麼你爭論的焦點在哪裡?”馬遷安聽完七嘴八舌的戰例“回放”,抬起頭問宋基石,同時瞄了一眼宋基石身後的李四清。
“第一”,宋基石扳起手指頭說道:“我們的尖兵不可能被俘後叛變投敵,他們都是經過生死考驗的,怎麼會被俘?或者被俘後告訴鬼子我們的宿營地點?”
“你怎麼說呢?”馬遷安又問樸吉松。
樸吉松又有點激動,指著宋基石低吼道:“推演的時候你不是同意了嗎?同意被俘的戰士透露了你們的秘密,怎麼又不承認?還為這事吵啥呀吵,哦看司令來了,你就又翻出老問題嚼舌根,煩不煩?”
“你曾經同意過?”馬遷安又扭頭問宋基石。
推演中,雙方指揮員對對方提出的設想,如果認為有實現的可能,要予以認可。
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