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種長期操訓,才訓練出漢軍絕佳的服從性和作戰意志。
霍去病進入校場,但凡看見他的禁軍,無不露出崇敬神色,卻沒人停下訓練,這正是紀律性的一種體現,操訓時是不能被任何事打斷的。
“郎中令!”
校場上,衛軍左中郎將劉煜,見到霍去病過來,帶著幾名將校,快步靠前。
他是一位宗親,也是宗室當中,少有具備兵才的將領。
劉煜今年三十六歲,年富力強,生的相貌堂堂,額寬筆挺,眼睛炯炯有神。
霍去病這次回長安只帶了隨身親軍,童軒和張次公都還在邊關備戰烏桓。劉煜便成了留守將領中,李敢之下的主將。
而霍去病急於奔襲烏桓,鏖戰不休,是有內在原因的。
從軍事上來說,這個時期的匈奴主力蟄伏在極北之地,匈奴大將苣都麾下的部眾,始終沒露出全貌,虛實不明。
至少當前階段,無法對匈奴中軍主力繼續用兵。
霍去病還發現匈奴的兵馬,也將觸手探入東部草原,似乎亦有吞併烏桓,扶余,鮮卑的用意。
漢匈雙方,都將目光盯準了東西兩端的其他勢力。
這是對戰略先機的一種爭奪。
先拿下烏桓等周邊地區,會獲得戰略主動,所以必須要爭。
而掃平烏桓,鮮卑等部,再平西羌,百越,並西域,吃掉匈奴至少半數以上土地,國境才能達到堪比後世的規模。這是霍去病給自己制定的第一個小目標。
等待他去做的事太多了。
穿到霍去病這種傳奇‘賬號’身上,不多做些事,對不起這個身份和能力。
此時他在劉煜等將校簇擁下,來到校場彼端的高臺上。
“羽林軍和虎賁衛篩選出來的那些新兵,半數被姚招帶到西關,剩下的也抽調出來。三日後,讓他們行軍往北關去。
還有,長安禁軍輪值戍邊的數量要增加,從每年兩萬人,至少增長到三萬眾。
長時間待在長安,禁軍的戰鬥力會下降。若禁軍在我任郎中令期間戰力下滑,被邊軍趕超,將是我,也是你們所有為將者的恥辱。”
劉煜等將領一開始聽說要論調戍邊,都露出苦兮兮的神色。
但是當聽到霍去病說禁軍若被邊軍趕超,是為將者的恥辱,各個都變得嚴肅起來:
“我等絕不會給郎中令丟臉,邊軍雖是大將軍掌令,但我們有信心壓制邊軍,我禁軍才是大漢第一強軍。
永遠都是!”
霍去病:“那就把禁軍的戰鬥力再提高一截。
雖然是舅父掌邊軍,但在誰是第一強軍這件事上,咱們不讓。
此外,我午後見陛下時,剛說過,要增設每年的全軍大比。地方軍,禁軍,和邊軍,都會抽調出精銳,進行較量。
我跟陛下說,若全軍較量,最精銳的隊伍不是禁軍,我將辭任郎中令,去給舅父做邊軍副將!”
“請郎中令放心,我們誓死保住郎中令的位置,讓霍侯你當一輩子郎中令。”眾將氣勢如虹。
霍去病莞爾忖道:那你們就上當了,這郎中令的位置我還真不稀罕。
你們要輸了,我就順勢抽調羽林軍和虎賁衛,脫離禁軍體系,獨立成軍。要是你們贏了,我就勉為其難再當一年郎中令,反正輸贏我都不虧。
“傳令,全軍列隊出營,目的地城北十里的兵府。”
命令傳出,全軍迅速集合。
以萬計的禁軍,在校場外列方形陣。
從上方的視角看,萬餘禁軍,以千人為列,整整齊齊的方形塊,一共十列,皆持盾披甲,軍威盡顯。
有校尉在列隊後大喝道:“前推!”
轟——轟轟!
萬軍行進,那種瞬間形成的壓迫力,宛若一座座山巒在平移。
空氣中都莫名的掀起一種潮湧般的兵勢,往前移動。
長安城外,兵鋒沖霄!
沿途有民眾出入城池,看見禁軍操訓,立馬興奮起來,站在遠處旁觀議論。
禁軍出行,軍旗招展,槍如林,盾如山。那種氣勢,讓來到城郊軍營參加篩選,準備加入軍伍的一些人,也是雙目放光。
“好強的氣勢!”
“這就是我大漢的軍伍!”
“這可不是普通軍伍,是最精銳的禁軍!
其中有冠軍侯親自帶出來,擊潰過匈奴中軍的驍勇老卒。”負責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