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謀,也都逼了出來,一起斬落!
當紛亂的變化,再次穩定下來,殿內的波動慢慢減弱。
霍去病穩穩地佇立在交戰處,一手握劍,一手執戟!
他身前,有一具伏屍,還有一條斷臂。
道尊已經出來了,就站在他身畔。
其面上泛起稍許潮紅,似乎消耗極大,微微喘息,注視霍去病的目光同樣充滿震驚:“你……你……剛才那一劍……”
張次公同樣極度震驚。
剛才的戰鬥層次,他這個天人境大將,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
“這死的是誰?那個兵尊呢?剛才發生了什麼?”
張次公靠到近處,發出了靈魂三聯問。
霍去病輕吁了口氣,意識裡兵書暗淡。
他的消耗同樣不小。
剛才那一瞬,兵尊祭出的陣圖,是想束縛霍去病,憑藉陣圖和另一宗其隱藏的寶物,將霍去病直接挪移出漁陽。
因為此刻的漁陽兩軍交戰,想殺霍去病這位大漢兵家的主帥,氣運交織下,難度巨大。
但只要將他和戰場分開,憑空挪移出去,再殺他的難度將銳減。
可惜霍去病立即動用赤霄,斬斷了兵尊的謀劃。
兵尊在發現霍去病破府門而入的一刻,就做出了安排,只要能憑陣圖將霍去病挪移出去,彼端還有埋伏,有兵尊的另外兩個同夥,亦是出身暗中勢力的強者。
然而霍去病斬出赤霄劍,憑兵尊祭出的那張陣圖,循著一股氣機,竟將兵尊安排的兩個同謀者,反向拖入了這座大殿,囊括在劍氣下。
而霍去病這一劍,攜帶的是萬民氣運,大漢國運。
一劍之威,無雙無對!
不僅兵尊攻勢受挫,他的兩個幫手中,有一人直接被赤霄劍斬殺,另一人斷臂。
兵尊首當其衝,亦被劍氣所創,傷了神魂,傷勢比斷臂還嚴重。
憑藉陣圖最後殘餘的力量,兵尊和傷者得以破空遁走。
“兵尊往哪跑了,此人不除是大患,我們該立即去追。”張次公道。
霍去病:“先讓他跑一陣,暗中那股勢力藏的很深,這條線不能就這麼斷了……”
張次公恍然:“伱想用他將背後那支勢力挖出來,有人已跟上去了?”
霍去病沒多解釋,轉身往外走。
旋即有隨軍的繡衣人員進來,將地面上的屍體和斷臂取走。
兵尊隱藏的這兩個同伴,一死一傷在劍下,身手亦是極其厲害,必是暗中勢力的重要人物。
這次那支隱藏勢力,損失慘重……霍去病念頭起伏,走出殿宇後對一個親兵道:
“通告全城,兵尊已死,繳械不殺!”
兵尊逃走了,但和死了也差不多。
兵尊麾下的二號人物,熊嚴已成了借屍還魂的傀儡,叛軍就此群龍無首,落敗可以預期。
得了吩咐的親軍,立即策騎,帶人全城呼喝兵尊已死,繳械不殺。
長安。
未央宮的書房裡,皇帝劉徹關掉了面前鏡子內的影像。
劉清問:“去病殺入漁陽城關,情況如何?”
她雖然也跟著旁觀,但畢竟不如皇帝能憑藉鏡子融入的國運,感知到漁陽城中的具體變化。
霍去病殺入城主府,劉清便無法看見其內的交鋒詳情。
“去病無恙,只是消耗大些。”
皇帝道:“他那一劍,調動部分國運,斬斷了對方的所有謀劃。”
“兵尊跑了?”
“跑不了……”
皇帝若有所思。
他和霍去病,都在思索兵尊的身份。
兵家修行高到那種地步,卻又不是大漢的將領,太不合理了。
只有一個解釋……皇帝心忖。
他看了劉清一眼:“你先回去吧,待形勢稍定,朕就讓去病回來。”
————
噗!
大漢北關外,和烏桓,鮮卑交接的草原區域,一處荒野,地面上陣列交錯,一個青銅陣盤浮現。
兩個人影從中步出,其中一人開口咳血,身形踉蹌,左臂斷折。
這人體型高大,雙目細長,特點是鼻子兩側的法令紋非常深。
其一身修行,原本力量強橫,但此刻滿臉蒼白:
“……那霍去病怎地如此厲害,他催發那一劍,已到了破界的地步,完全不受境界束縛。”